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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午夜凶宅
  和无月房中粗喘娇吟着的那般热闹不同,此刻夜深人静,在他无比熟悉的济南暮云府后院中,和神州大地其他地方一样,到处一片黑暗,寂静无声,唯有秋水轩大堂上一灯如豆,八个兵士和一个校官模样的人还在围桌喝酒,已有四个趴在桌边呼呼大睡,似已醉得不醒人事。
  桌子已不是原先那张精致名贵、边上留下他无数指甲印儿的深紫色金丝楠木雕花八仙桌,椅子也不是他总嫌太硬的金丝楠木椅,昂贵的家具早被搬走,这些似乎都是新近搬进来的,粗陋难看,和大厅高雅富贵的格调毫不相衬。
  桌上的菜肴也不是他最不爱吃的水煮牛羊肉之类,有一盘已吃掉大半的花生米,一碗土豆,几盘素菜,加一碗青菜豆腐汤,酒却喝掉不少,桌边已堆积十多个空酒罐。
  一个兵士晃晃悠悠地走出大厅,来到黑黢黢的天井边上,一阵狂风吹来,院子里大树摇曳不止,影影绰绰如幢幢鬼影,枝叶哗哗作响,实在有些渗人!
  他忙回头看看厅门,里面的些许亮光让他心里稍稍踏实了些,赶紧抓紧时间淅淅沥沥地撒尿。
  身后倏地阵阵寒意袭来,似有何物在背上蹭来蹭去?
  “别闹!”他腾出右手往身后推了一把,这些家伙成天就爱恶作剧,尤其是喝了酒之后。
  咦~手上咋黏乎乎地?抬手一看,手就像在酱油里面泡过一般,可酱油哪来这么大的腥味儿?
  他缓缓回头,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一个不成人形的人竟凭空悬在他身后,头皮仅剩半拉,右半边披头散发,左边露出碎裂凹陷的森森白骨,白色脑浆由裂缝中缓缓溢出;面部血肉模糊,双眼鼓凸而出,仅靠筋络连着,耷拉在两个黑幽幽血淋淋的眼洞之下,鼻子和嘴巴似遭何物重击后皮肉被整个掀掉,鼻梁碎裂,露出一个骇人的孔洞,白森森的两排牙齿七零八落,如血盆大口一般大大张开,中间掉出一根血淋淋的舌头,犹自往下滴着缕缕鲜血,简直就跟食人恶魔一般!
  那两排牙齿张合之间,竟冒出音调怪异的人话:“兄弟,带我回~去~吧!我不~要~待~在~这儿……”每个字的发音后面都跟着一串颤音。
  “你、你是谁?”兵士颤声问道,目光往下一扫,天啊!这人的身子一片稀烂,五颜六色都有!胸膛和肚子上的皮肉没了,心肝肺等内脏挤作一堆耷拉在肚子下面,肠子更是散开来流了一地,鲜血淋漓地拖在地上;他的下身、下半身到哪儿去啦?啊~孤零零地站在右侧五尺开外!
  那人话音飘渺虚无地说道:“我是李把总的手下,见过你的,你不是王石头么?我死得好惨啊,那些臭和尚说我尸身不全,无法超度,求求石头兄弟,把我的下身安回来,带我回晋阳老家吧,我不要留在这儿作孤魂野鬼!”
  “你、你是鬼?兄弟自己想法回家吧,我帮不了你!”他亡魂大冒,裤子也顾不得提,拔腿就想跑!
  小西街和南街上收尸时他去看过热闹,那幅惨象!啧啧~好多被砸得稀烂,听说是蓝孔雀干的,老和尚都无法超度!被冤魂记住名字可不是好事,若再被它缠住可就糟啦!
  那人一把抱住他,“我的魂魄被禁锢在这儿,没法自个儿回去,带我回去,求求你!求~求~你~”声音到后面已显得有些狰狞。
  “张校尉,救命啊!”王石头挣扎不脱,只好大声呼救!
  里面仍在喝酒的张校尉听得外面传来凄厉之极的惨呼,心中一阵抽紧,忙招呼那三个尚未醉倒的弟兄跑出大厅,刚好看见一个尸身残缺不全、上下身已分家的恶鬼抱牢张石头,白森森的牙齿紧紧贴住他的脑门,脑门上隐隐有缕缕白气冒出,呼哧呼哧之间全被恶鬼吸进肚里,还伸出长长的舌头啪嗒啪嗒地舔舐着飘散开来的缕缕魂魄……
  天啊~吸人魂魄的恶鬼!
  三个小兵吓得呐喊一声,拔腿就跑,慌不择路之下未找正厅门,跑在前面的一个砰地一声重重地撞在墙上,顿时眼前金星直冒,身后同伴冲向亮光,正待跨进厅门,里面的烛光倏地熄灭,整个世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除了狂风在呼啸,大树枝叶仍在哗啦啦地狂笑,黑暗中再也听不见别的什么声音,连脚步声也忽然停了下来。到处都一样黑暗,小兵已不知该逃往何处,唯一的念头就是静静地待在原地,别发出任何声音,唯恐被恶鬼发现自己的停身之处。
  然而黑暗中,呼吸声却越来越急促,似乎怎么忍都压不住。
  在刚才那恐怖的一刻,张校尉终究身经百战,胆量比几个小兵大得多,勉强站在原地没有跑路,他呛啷一声拔剑出鞘,颤声叫道:“弟、弟兄们别、别怕,抄起家伙给我上!”
  他当头一剑向记忆中恶鬼所在的位置砍去,“噗”地一声,锋利剑刃切开皮肉,嵌进骨头缝里的手感正是如此,显然砍了个正着,然而却没有惨叫,除了刚才噗地一声,什么声音都没有,连风吹树枝的哗哗声似乎也没了,如同黑夜忽然被掐住了脖子!
  这令他更加恐惧,呆愣半晌,身后却忽然传来“啊~”地一声惨叫,凄厉、短促,就像人刚张口欲呼,却被何物猛地死死咬住了脖子!这不是恶鬼的惨叫,这分明是他手下赵海的嗓音!
  他猛地想起身上的火折子,忙掏出打燃,眼前一片光明,刺痛了他的双眼,闭闭眼再睁开,瞥眼间,赵海已倒在他身后,蹲下身探探鼻息,已断了气,下场跟王石头一模一样,被厉鬼吸走了魂魄!手下另外两个兄弟脸色发青,抖抖嗦嗦地呆立当地,面无人色!
  他正待张嘴说话,一阵阴森森寒风吹过,手中火折子不翼而飞,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一缕若断若续的鬼啸之声响起:“吸~了生人~魂魄,果然有~力气许多,张~校尉!不带我~走,我就吸~光你们,自个~离开这个鬼地方,哇~哈~哈哈~”
  张校尉心里渗得慌,厉声吼道:“弟兄们,全都给我出来!”
  没有回应,他又吼了好一阵,才听见里面吱呀一声,一间房门打开,隐约有火光闪动,渐行渐近,却是手下另外三个弟兄。
  借着他们手中的烛光,王石头和赵海已横尸当场,恶鬼却没了踪影。
  “麦芽,怎么就你们仨?其他兄弟们呢?”简陋烛台发出的亮光令他心中稍安,勉强沉住气问道。
  走在前面手持烛台的麦芽睡眼惺忪地道:“不知道,咱们也是刚被头儿叫醒……”
  张校尉沉声说道:“咱们快进去看看!”
  几个弟兄在他的带领下,秉烛回到大厅,四个醉倒的弟兄还趴在八仙桌边酣睡。他大步上前拍拍一人的肩膀,大声道:“弟兄们醒醒,有情况!”
  没有反应,使劲儿摇身子,也一样。他心念电转,忙伸手探向鼻孔,已没了呼吸,其他三个?也一样!
  摇曳的烛光下,五个弟兄们脸上明灭不定,红通通的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他定了定神,沉声说道:“大伙儿别怕,跟我到各间屋里看看。”
  逐屋查看一遍之后,这儿余下的八名弟兄无一例外,一一都被厉鬼吸光魂魄,个个挺尸榻上,脸上一付惊骇之极的表情,他可以想象,这些弟兄们死前,曾见过何等可怕的景象?有过何等恐怖的遭遇?
  自十五日凌晨,官军攻克罗刹门位于济南府的老巢之后,由于罗刹门余孽仓惶逃窜后,仍在城北负隅顽抗,攻占暮云府的主力部队在府中抢劫一番之后,已被调往城北作战,他作为警备队的一个校尉小队长,率手下二十七个弟兄驻扎在这座后院之中,秋水轩是他的大本营,连他在内共二十人驻扎在此。其余五栋主要建筑,他各留下两个弟兄负责夜间执勤。
  今晚就他喝酒这会儿功夫,不声不响地已死掉十四个,整个秋水轩,此刻就剩下他们六个活人!
  无论他多么害怕,他也得为手下弟兄的性命负责,他们都是他的同乡,先后投奔他来当兵的!他带着五个人又前往栖凤楼、桃花苑和飞鹰阁等处一一勘察。
  最后来到朝云楼楼上靠东头的那间内室中,看布设显然是小姐深闺,一个弟兄仅着裤头,横尸绣榻之上,身下压着一幅仕女画轴,画中女子拈花微笑,体态窈窕,容貌美丽。
  他死前在干何等勾当,可想而知!不独是他,后院中住的全是女眷,但凡有女子画轴的房间,都是这样一幅景象……
  查看完毕之后,张校尉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每栋房屋均留下两具尸体,没了魂魄,无法超度,满脸惊恐,无一例外!
  他长叹一声,“唉~罢了,这府中大前天夜里死人太多,许多被打烂的尸体无法超度,亡魂得不到高僧指引,无法往生,留在府中成了孤魂野鬼,冤气萦绕、戾气冲天,越聚越重,纷纷变成厉鬼,眼下看来,这儿已是一座凶宅!”
  他身后的麦芽硬着头皮,期期艾艾地道:“头儿,咱们还是赶紧到前院和孙把总他们汇合吧?这后院是没法待了,人怎么都斗不过恶鬼……”
  后面两个字说得很小声,似乎唯恐被隐在暗中的……听见。
  张校尉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还是赶紧离开吧,这儿太渗人了!
  他当先举步,走向房门,眼前倏地一黑,莫非今夜被吓得产生了幻觉?他闭上眼,再缓缓睁开,依然一片黑暗,抬起双手,啥也看不见!不禁沉声喝道:“麦芽,你干嘛把烛火熄掉?”
  麦芽在他身后颤声道:“我、我没有呀,刚、刚才不知怎么,手中烛台一下子就没了!”
  张校尉强自镇定心神,刚才他手中的火折子也是这般忽然失踪,想必又是厉鬼的恶作剧!“我们手拉手,一个跟着一个往外走!”
  他凭着记忆,朝房门方向行去,打算尽快离开这间闺房。暗中一步一摇地走出十多步之后,他的头咚地一声撞上一样硬硬的东西,头一阵发懵,眼冒金花,暗道,看来是走错方向,撞墙了。
  他伸手向前摸去,果然是墙壁,只是入手有些粗糙。他脚步横移,手向左边一路摸去,一直到左墙角都没找到门,再往右,依然如此。真是邪门儿!房门到哪儿去了?即便被厉鬼关上,也该有门框啊!
  六个人连成一串,在屋里摸索了好几圈,别说门,连窗户似乎都没了!
  地狱一般的黑暗中,一个老妇人嘶哑的嗓音凄惨地吟唱起来:“还我的命来~我的孙女儿死得好惨啊!你们这些恶人~”
  同时还有满是怨毒的飘渺语音:“兄弟,带我回家吧,我不要留在这儿,被那些恶鬼欺负~”
  ……还有很多很多,各种各样,怨毒、抱怨、苦恼、恳求和怒吼,似乎男女老少的声音都有,屋里不知挤满了多少冤魂和厉鬼!
  张校尉颤声道:“弟、弟兄们,咱们全靠墙坐下,大家抱成一团,扯下布条塞住耳朵,就当啥、啥也没听见,它、它也奈、奈何不了咱……”
  无边无涯的黑暗,如同置身寂灭的虚空。六人坐成一圈,伸出双手分别紧紧地搂住左右二人的腰,这才感觉心中有了些许倚靠,不至魂飞天外。
  杂乱无章的鬼哭之中,倏地想起一阵凄厉刺耳的鬼啸,“哇~哇~哈哈~”
  虽然耳中塞着布团,张校尉的耳膜仍一阵刺痛!鬼啸声连绵不绝,在空中穿梭来去,忽而在东,忽而在西,似乎极远,倏地便似来到眼前,在他耳边狂啸一般!
  可他伸手摸去,又是空空如也!
  “哇哈哈~真的奈~何不~了么……”每隔两个字就带出长长的颤音,令人心惊胆战。
  “么”字尾音未绝,他但觉脑门已被两排尖利的牙齿咬住,不禁亡魂大冒,挥剑砍去,却不着一物,脑门依然被咬着!
  头一阵发晕,似乎魂魄正被厉鬼吸出,想抬起左手摸向脑门,却发现已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抬起!
  他心中一阵绝望,我就这样死啦?
  脑门上的牙齿已移开,我已经死了,也成了没有魂魄的孤魂野鬼么?
  心念未已,但听厉鬼低低吟唱:“看在你好歹是个头目,放后边吧……”
  他右手边忽然一空,那位弟兄似被一股人力无法抗拒的大力拽走,接下来是一声短促的惨叫,绝望而痛苦!
  待宰的羔羊,甚至还不如!羔羊面对饿狼尚可亮出尖角,垂死挣扎,可他呢?手中有剑,却已无力挥动,连挣扎都不知该从何做起!
  又是一个弟兄被拽走,被吸食魂魄!
  黑暗、压抑、恐惧、郁闷、窝囊和愤怒,种种情绪纷至沓来,令他再难忍受,发狂一般跳起身来,拖着无力的身躯在房中拼命狂奔!剩下的麦芽等三人受到他的感染,精神彻底崩溃,也和他一般狂跳起来……
  房中乒乒乓乓和咣当之声不绝,四人处处碰壁,撞得头晕眼花,直到昏迷倒地、不省人事,从此再也没能站起来,直接到阴曹地府报到去了……
                           


第080章 受困盘丝洞
  昆仑派凌霄宫迎宾苑无月房中,二人胸膛急剧起伏,大口直喘粗气,感觉着彼此无比剧烈的心跳。梅花趴在他的身上,和他密密接吻,感受高潮余韵无比销魂的滋味……
  喘息初定,尚处于高潮余韵的梅花翻身仰躺下来,纤纤玉手伸下去一捞,冲天钻依然硬如铁杵,满意地拉拉无月:“到妈妈身上来,今夜我要你用我所知道的所有姿势,轮流肏妈妈一次,每次都必须全力以赴、毫无保留!我要把今夜作为咱俩的狂欢之夜,不把你累趴下,妈妈绝不会让过你!”
  无月之所以能拥有如此多的女人,还能应付裕如,除了仙体凡胎、体质特异,还跟他懂得节制、每天射精次数控制得很好有一定的关系,此刻闻言,竟不由得心生怯意:“天啊!没想到,您在床上竟这么骚,现在我才发觉,女人疯狂起来真是有点儿可怕!”
  妈妈把儿子吃得死死,原本就是天经地义,任他冲天钻纵横花丛、所向无敌,一样要在母亲骚浪无比的销魂洞中败下阵来!
  哼~你总算遇到高手,知道女人的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去胡乱勾搭女人!梅花看着他那副怯怯的小样儿,是如此可爱,心中不由兴起一阵征服快感,无限深情、如梦似幻地道:“我的绝世美少年,我的梦中情郎,我爱你,把你的吻给我!你征服了妈妈的心,妈妈就要征服你的肉体、独占你的情欲,妈妈要你牢牢记住我的身子,痴迷妈妈的肉体,对别的女人都没有兴趣……来吧,进入妈妈的肉体,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强悍。”
  无月趴在她身上,一边热吻,下体一沉,冲天钻熟门熟路地捅进梅花阴道,撞了花心口一下。
  梅花娇躯一缩,八爪鱼般缠住他的身子,娇吟道:“哦~我的小男子汉,每次捅进来,里面都感觉被撑得好涨,即便不动我都好舒服!我的美少年,你真是好棒!”
  无月诚惶诚恐地道:“孩儿再厉害也只是齐天大圣,遇到您这位赛过观音娘娘的梅花仙子,还不照样被吃得死死!”
  梅花道:“你一定觉得妈妈是你所有的女人中最厉害的,对么?”
  无月心悦诚服地道:“当然,我在床上还从未怕过女人,唯有面对妈妈,实在有些小生怕怕。”
  梅花媚笑道:“你错了,若论床功妈妈实在算不得什么。我要告诉你一个真相,在床上男人永远不是女人的对手,只要用心想想你就会明白这个道理。你的那些女人,尤其你乾娘这样的中年女子,之所以在床上被你杀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是因为她们爱你,故意做成那副样子,来满足你的男子汉虚荣心,让你获得征服快感。”
  无月笑道:“您为何又不满足我的虚荣心呢?难道是不爱我么?”
  梅花腻声道:“我当然爱你!不过我也是你的妈妈啊,自然有责任让你知道真相,免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不尊重女人,在床上一味逞能,最终吃亏的还是你自己!你要记住,要面子和虚荣心是人类最大的敌人!”
  无月郑重地点点头:“孩儿记住了。”
  梅花浪声道:“小心,妈妈的阴道要夹你了,可别一夹就软哦!”
  既然已知道真相,无月自然不敢隐藏实力,冲天钻开足马力,棒头寻缝抵隙地钻进宫口,在里面恣意肆虐起来……
  半刻钟之后,听着梅花销魂的呻吟声和越来越痛苦的表情,他的快感居然也上升得很快,似乎又有登顶的冲动。他渐渐发觉,梅花的床功的确比不上乾娘和烟霞,甚至赶不上花姨,然而她的阴道和宫口似乎天生便是冲天钻的克星,每当湿热的玉壶之中开始夹吸啃噬棒头,他便会有种克制不住的快感,连忍精术都常常失效!
  这种感觉,他在其他女子身上都从未体会到。
  他转念又想:“抑或这种现象,仅仅因为梅花是我娘么?”
  与此同时,梅花已攀上第二波顶峰,无月勉强忍住了,没有射出。
  休息一会儿之后,进入第三轮,侧入式。梅花向右侧躺,左腿前曲抬高,右腿伸直,无月侧躺在她身后,左腿放进她胯间将棒儿插入阴道……
  梅花转过头和他接吻,同时柔声指点他:“这种交媾姿势,你得大力抽插,你的屌儿很长,妈妈很容易就能得到高潮,你可是省力了。”
  梅花说得不错,这种姿势他的确毫不费力,只需侧躺在床上大力抽插即可,然而给梅花带来的快感却很强烈。抽插到一百多次的时候,梅花又大声呻吟起来,忍不住抓住无月横在她胯间的左腿用力扳向自己,令屌儿尽量深入,玉臀也激烈地耸动迎合起来,以增加磨擦力度,渐渐开始浪叫起来……
  抽插到两百多次,梅花大声尖叫着到了高潮,他依然忍住没有射精。
  待高潮眩晕感渐渐消褪,喘息初定,梅花有些奇怪地问道:“无月,我怎么觉得你会的交欢姿势就原来那两种,不是女上男下就是男上女下,你的那些女人,包括你乾娘,就没教你各种交媾的姿势么?”
  无月摇了摇头,“从来没有。”
  梅花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了,她们一定是担心,教会你这些所谓的淫戏技巧后,你会认为她们是贪淫的荡妇?不用再问,我为何又要教你?因为妈妈不担心你把我看成淫妇,在你面前,妈妈不用掩饰自己的情欲和需要。其实我们这种年纪的女人,若是遇上真心相爱的男子,不淫荡的只是极少数!”
  无月一脸崇拜地看着她,惊呼不已:“我的天!孩儿真是受教了,自从跟了梅花妈妈,孩儿真是学会了好多人生道理!”
  自打见到梅花的第一天开始,他便大拍马屁,甜言蜜语铺天盖地,到现在想改也改不过来了!
  梅花深情地道:“孩子,你要永远记住,世上最关心你的人,可以完全向你敞开胸怀、毫无保留的人,为了你可以不惜一切、甚至性命的人,只有你的亲娘!”
  无月完全同意。不错,北风姊姊为了他也可以不惜性命,然而她心里的秘密未必就肯告诉他……且慢,当他想到慕容紫烟的时候,他的信念又开始动摇,当时为了从天门救出他,乾娘也是不惜性命,她心中的所有隐秘,包括她是女真贵族这样的惊天之秘,也肯坦诚相告!
  他胸中不禁涌上一股热流,眼眶变得潮湿,心中默念,乾娘、紫烟姊姊,他到现在才明白,乾娘是真的把他当亲生儿子一般看待!他这一生,绝不会辜负她的恩情和厚爱!
  第四轮为背入式,即狗仔式,梅花特意交代道:“这种交媾姿势女人最容易怀孕,所以,你必须用这种姿势和妈妈至少交媾三次,每次都必须在里面射精,以及让妈妈得到高潮后,才能从阴道里面拔出屌儿,而且射精时必须保质保量……若敢偷工减料,妈妈就罚你再追加三次,依次类推,你可要记住了!”
  无月大致估算一下,照此规定,今晚至少得射精四次!再加上白天交出的公粮,简直严重超标!不由得唉声叹气地道:“梅花妈妈,能否打打折?您这个要求,岂不是要把孩儿吸干?”
  梅花风骚无限地道:“我还真想吸干你,免得还有余力和其他女人鬼混,自己的情郎被别的女人分享,想想心里就别扭!别跟妈妈讨价还价,快干活!”
  无月硬着头皮上马,心中哀叹加庆幸,幸好梅花妈妈只有一个,若是再来一位,估计他活不过三十岁,便会精枯血竭而亡!
  梅花雪臀翘得老高,露出红肿的屄洞,不停地扭摆着腰肢,做出邀请雄性交配的姿势。不过她邀请的是儿子,无月扶着屌儿捅入阴道,大力抽插起来,杆杆到底重重地撞击着花心。阴道中满是淫水和精液混合物,被棒儿捣得不住发出劈啪劈啪的水声。
  冲撞数十次之后,无月吃吃地道:“妈妈象这样摇晃着屁股邀请儿子交配的,还真是罕见啊!”
  从表情来看,这种姿势梅花的快感似乎也挺强烈,扭腰摆臀地迎合着他的冲击,闻言大声呻吟着道:“怎么没有?你不是见过梅花谷中那对狗儿母子交媾么?”
  无月点头道:“是啊,的确见过,就是用这种姿势。”
  梅花道:“狗爸爸许仙被雪豹咬死后,白娘子发情时,就是象我现在这付模样,邀请她的狗儿子黑仔和她交媾。交媾时母子俩好恩爱好亢奋,每天都要交媾好多次,我赶都赶不开,被赶急了,黑仔从白娘子背上跳下来时屁股对屁股,狗屌儿还卡在白娘子的狗屄里面,扯都扯不出来!咱们离开梅花谷之时,白娘子已经怀上了小狗崽。黑仔发情时,下面伸出好长一根硬硬的红辣椒……”
  无月变态地道:“妈妈看得如此仔细,难道喜欢狗屌么?”
  此时已抽插百余次,梅花已隐隐接近高潮边缘,颤声道:“妈妈喜欢、喜欢儿子这根狗屌……哦~变态儿子!”
  无月不依不饶地道:“妈妈若是象刚才那样摇晃着屁股邀请黑仔交媾,它会爬到妈妈背上,将长长的血红色狗屌顶进妈妈红肿的屄洞和妈妈交配么?”
  梅花难耐之极,浪叫起来:“嗷~黑仔若是发情,肯定会的……”
  无月感觉梅花红肿的阴道越夹越紧,湿热内壁越来越粗糙,心知她已接近峰顶,便猛地加大了抽插冲撞力度,棒头撞击花心口的力道越来越重,急促地喘息着道:“嗷~黑仔那根长长的狗屌肏过妈妈没有?”
  梅花大力耸动着雪臀,“没、没有!嗷嗷~变态儿子,竟希望小公狗肏妈妈的骚屄么?”
  无月竟一阵亢奋,颤声道:“我们以后回到梅花谷,等黑仔发情,下面伸出老长一根硬梆梆的红辣椒时,把那根红辣椒象我现在这样捅进妈妈的屄洞,让它肏妈妈红肿的骚屄,妈妈要不要?”
  梅花浑身抽搐着,尖叫道:“要,妈妈要!嗷嗷嗷~妈妈要丢、丢啦!啊啊!儿子肏妈妈好舒服!”
  几番云雨、几番缠绵……
  足足一个多时辰之后,无月才总算保质保量地完成了任务,这种姿势前后三次射精,射得他头晕眼花!而梅花则到了六七次高潮,几乎已快脱力,总算放过了他,方告风停雨歇。
  他如遇大赦!搂着梅花静静地躺了好一会儿,见她鼻息匀停,已沉沉睡去,如雪玉颊上依旧残留着一抹嫣红,唇角上挑,似乎梦中仍在微笑,是如此幸福和满足,呈现出惊心动魄的美丽!
  他慢慢坐起身来,梅花赤裸裸的撩人睡姿顿时一览无遗。她向右侧躺在床上,摇摇欲坠的肥乳象两只大木瓜般向下垂吊着,挤出一条斜斜向下延伸的深深乳沟,红色乳晕上凸挺的肉疙瘩之间耸立着一颗熟透的大大紫莓,双乳随着呼吸而轻轻晃动!
  右腿伸直,上面左腿前曲,似乎习惯性地摆出刚才那种侧入式交媾姿势,将阴户和那条半开半合的大肉缝暴露在他的眼前。
  成熟丰腴体态凹凸有致,诱人曲线沟壑纵横,如海棠春睡之春闺美妇,浑身上下每分每寸,似乎都在诉说着她的需要!
  腰肢不时扭动几下,似乎正处于春梦之中, 犹自含含糊糊地说着梦话:“不要走~宝贝儿,我还要,妈妈还没够……屌儿屌儿翘起来,和妈妈做爱……好舒服哦!妈妈还要和无月做爱……”
  看着妈妈那副如饥似渴的馋样儿,再看看她下面那个被捅了半夜、尚未合拢的红肿屄洞,无月下面腾地一下又硬起来了,忍不住掏出火热屌儿,左膝抵在她双腿之间,右膝抵在雪臀后面,跪坐在她胯间,将棒儿捅进妈妈湿热滑腻的阴道抽插起来。
  “妈妈再要,您儿子就要变成小老头啦!不过真受不了妈妈这付骚样,捅几下再走吧……”
  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因为没几下就把梅花给捅醒,敏感阴道中被撑大发涨的感觉令她再度亢奋起来!伸出左手揽住他后腰,雪臀挺动不止,加重棒头在花心口中的撬动力道……
  “无月,身子伏下来吻我!”
  他依言伏低上身,梅花勾住他脖颈便是一阵火辣辣热吻,风骚无限地道:“乖儿子,竟强姦妈妈……不过妈妈好喜欢被你强姦!噢~无月,妈妈的骚屄又被你捅痒了……”
  他但觉不妙,忙道:“今晚按妈妈的交待,孩儿已把活干完,我还有点事儿,去去就来……”准备扯出屌儿走人。
  梅花左臂牢牢地抱住他,双腿合拢夹住他的左腿,令他无法脱身,骚叫道:“骚儿子,把妈妈屄芯子捅痒了就想走人么?没门儿……我要、要你的屌儿肏妈妈的骚屄,宝贝儿亲亲妈妈,和妈妈做爱。这种姿势也好棒!我要你用这种姿势再肏妈妈三次,每次也必须射精,不得偷工减料,否则……”
  无月悔恨交加地接过话头:“妈妈不用说啦,我知道!否则,您就要罚我再追加三次,依次类推~对么?”
  他亡魂大冒,发觉自己捅了马蜂窝,闯大祸啦!可已悔之无及,又怯怯地问道:“妈妈所说的保质保量,可有什么标准么?比如射精要射到什么程度……”
  梅花一边火辣辣地吻他,四肢紧紧地缠住他,支支吾吾地腻声道:“我是你的妈妈,还要订什么标准?妈妈的话就是标准,我说你偷工减料,你就算偷工减料,就得追加处罚,你敢不认么?”
  无月忙道:“孩儿、孩儿当然认!也就是说,妈妈想要多少次就多少次……不过妈妈,每天次数多了对身体不好……”
  梅花呻吟着道:“有什么不好?妈妈在梅花谷守寡十余年,得到你这个宝贝当然得及时行乐,就这样我还觉得不够呢……谷中白娘子和黑仔发情时,黑仔每天都要伸出长长的红辣椒爬到白娘子背上交媾十次以上。现在妈妈就是白娘子,你就是黑仔,也得象那对母子一样,每天交媾十次才够!对了,我都还没算算,今天够没够十次……”
  无月忙道:“再加这三次就够了,孩儿可算着呢,嘿嘿!妈妈,人毕竟不是狗儿,每天那么多次,孩儿活不活得过两年啊?”
  其实加完只有九次,趁她糊涂,他贪污了一次。
  梅花浪声道:“狗儿每年也就发情那么一段时间,妈妈每月发情不过也就这几天,每月你挺过这几天就没事儿了。可是对你来说,妈妈的身子随时对你开放,只要你想了,随时可以翘起你的狗屌儿肏骚妈妈的母狗屄……即便妈妈来月经的时候,也不会拒绝你,扯开妈妈的月经带肏进来就是……”
  无月更加犯愁起来,若在妈妈的经期自己都不能放假,岂非世界末日?不禁皱眉道:“女人在经期行房,不太好吧?”
  梅花道:“我没觉得有何不好……其实每月经期,我反而挺亢奋,并不亚于生理期那几天……不仅如此,妈妈要告诉你的是,我把身心全交给你了,只要你高兴,可以任意玩弄妈妈的身子,无论多么变态的玩儿法,妈妈都不会拒绝……这下你总不会觉得吃亏了吧?”
  无月心中涌起一阵变态的冲动,加大力道缓缓地冲撞着灼热的花心口,凑在梅花耳边低声道:“孩儿若是想看黑仔肏妈妈的骚屄,可以么?”
  梅花阴道一紧,“妈妈说过,只要你高兴,当然可以,不过得由你扶着狗鞭捅进来,而且不能在里面射精,否则太恶心了……”
  无月心中倏地想起好兄弟小津和哥哥小君,对梅花耳语道:“我爹还有一个儿子,您知道么?”
  梅花道:“知道,我嫣娘的儿子,不过娘是你爹唯一的妻室,我从不认小君是你爹的儿子,你也不准认他是你的哥哥!”
  无月未置可否,又耳语道:“另外,我还有一个很要好的小兄弟小津,就是晓虹的弟弟,我把他娘和……”
  梅花猛地停下耸挺迎合着的雪臀,吃惊地道:“怎么!变态儿子,难道你竟、竟想让别的男孩,玩弄你的女人?”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那两个变态家伙一心想上自己的妈妈,可是都被孩儿抢过来了,小津的二姊也被我霸占,我只是想、想着,该怎样补偿他俩一下?孩儿淫人之母、母被人淫,似乎公道一些,所以……”
  梅花犹豫半晌,才缓缓地道:“无月啊,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狂追自己的亲妈不说,得手后竟想把亲妈拿出来给你的小伙伴分享,真是让我为难……不过我既然说过,妈妈的身心已完全归你所有,你可以任意支配我的身子,所以,你若实在要想那样,也不是绝对不可以。可我只认你,你必须在场,须经你同意,小君或小津才能进入我的身子,而且不能在妈妈阴道里面射精……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背着你和其他男人乱来……”
  无月这样说,不过是担心自己实在无法应付梅花时,好有一两个备份,闻言道:“当然也不一定非得这样,要说起来我还舍不得呢,到时再说吧。不过我得强调一下,没我的同意,即便您再想,也不许偷男人!”
  被顶了近百次之后,梅花已被捅得越来越亢奋,“我说过,永远只爱你一个,妈妈对别的男人没兴趣。噢!无月,现在只要你在妈妈身边,妈妈就只想着这事儿,是不是因为我太爱你?”
  无月心想,对母亲面子并不重要,索性退一步海阔天空吧?他以商量的口吻说道:“妈妈,擂台比武也有认输一说,若、若是孩儿抵挡不住您的无敌床功,应该可以认输退场吧?”
  梅花坚决地道:“不行!你每次和妈妈上床都得决出胜负,直到趴下一个为止!就象擂台上的生死契约,打死活该,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下擂台。即便被妈妈吸得精枯血竭,你也得硬挺着,不允许认输退场!当然,孩儿若有本事肏得妈妈阴精狂抛,脱阴昏死过去,照样可以乘胜追击、直捣黄龙,爽得妈妈尚未醒过来又再次昏死过去,我也认了……”
  说来说去,似乎怎么都是她占便宜?
  无月眼下不得不慎重考虑,自己答应娶妈妈为妻是否是个错误?抑或,该赶紧将妈妈嫁出去才对!小君,或是小津?
  尚未等他想清楚,梅花已发觉有些不对,不满地哼唧道:“我记得你的屌儿至少有四大特异之处,特长、金枪不倒、自动乱钻、凸起一些黄豆般大的硬疙瘩,这会儿怎么后两项没了?肯定是偷工减料,看来我得加罚你三次!”
  他的确在偷懒,并未启动冲天钻,闻言急急地道:“好妈妈别!这两项功能见效慢些,孩儿正施展哩!”
  他紧急启动冲天钻,唉~自遇上梅花妈妈,便一直被她吃得死死,晕啊!
  梅花顿觉硬硬的黄豆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了,遍布棒身和棒头,阴道和花心口被刮磨得酥麻酸痒无比!棒头也开始乱跳乱拱起来,且力道越来越大,剧烈搅动带来的快感令她无法抵挡!
  “嗷嗷~我命中的美少年、好无月,我爱你!乖儿子肏、肏死妈妈啦!好棒好舒服哦!呜呜~来了、要来了!儿子又把妈妈的阴、阴精肏出来啦!啊哦哦!!”阵阵浪叫声中,梅花泄出了身子……
  接下来,他被梅花死死缠住,脱身不得,又是将近半个多时辰过去,终于完成了任务!幸好他擅长龙凤真诀这等绝世无双的阴阳融汇双修之法,每次泄身时及时施展,否则根本坚持不下来!
  即便这样,下床时他但觉精疲力竭、腰酸背疼,双腿直打闪,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心中不禁哀嚎,天啊!妈妈真是我的天生克星,要满足她可真是不容易!不知老爹当年是怎么活出来的?
  说实话,还从未遇见哪个女人象母亲这样,让他在床上如此吃力!可是,也同样没有哪个女人,能象母亲这样,让他爽得如此销魂蚀骨、射得如此酣畅淋漓!
  对梅花,他实在是又爱又怕!他爱极她的美丽温柔,爱极她那一身媚功的销魂蚀骨;却又怕极她的风骚入骨,似乎永不满足、吃人不吐骨头的销魂蜜穴,就象白骨精的盘丝洞……
  梅花却已是满足得不能再满足,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无月忍不住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唯恐再次吵醒她。心知她醒来之后,又要缠住自己求欢。
  另外他心中还有事,得抽抽身,因为绿绒那丫头还在呕气,他得去安慰一下。虽然那丫头总是惹他生气,可她对他毫不掩饰的爱和永不言弃的执着,也令他非常感动,他可以蔑视强权和暴虐,但却永远不能无视真情!
  他屈服于大姊,绝非屈服于她的残暴,而是屈服于她永不放弃的似水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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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爱哭的女孩
  出了自己的房间,他来到绿绒房门外,敲了敲门,没反应,又敲了几下,才听绿绒问道:“谁?”
  他低声答道:“我~”
  绿绒心乱如麻,幽幽地道:““我”又是谁?”
  无月没好气地道:“你的主子~”
  绿绒一直留着门,就是希望他能尽快过来,只需一句软话,她便打算跟他讲和,把心掏过他。可久久不见他来,显然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儿,已被那只狐狸精勾上床了,陷身温柔乡中,将她抛诸脑后,心中很是伤心!
  两个时辰过去,仍不见他的人影儿,她已是非常担心了!因为她太了解无月,但凡能脱开身,准会来找她,这么久都不来,只能说明那个狐狸精一直缠着他!
  时间长了,她不仅仅是非常担心,而是心急如焚!心中惊呼,天啊!被那个骚狐狸精缠上这么长的时间,什么男人经受得住!
  初进梅花谷时,她对梅花便没有什么好印象,现在更加觉得自己的判断不错,心中不住地暗骂,骚狐狸!骚狐狸!世上咋会有这么骚的女人啊?
  她等了好半天的心上人,竟给自己如此一个回答,绿绒似有些心灰意冷地说道:“门没锁,公子请进~恕婢子心情不好,有失远迎。”
  无月轻推房门,发觉门没闩,推门而入,见绿绒靠坐床头,脸上似有泪痕,低声问道:“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绿绒道:“你不也没睡么?不待在温柔窝里陪你那位大美人,还深夜四处游荡什么?我还真佩服梅花,一夜能把男人缠上这么久,若不是狐狸精才真是怪事……对了,小婢还该向公子爷道歉,就凭我刚才的举动,你杀了我也没人说你不对!”
  无月皱眉道:“怎么说话总是夹枪带棒、带尖带刺的?说实话,我才真是后悔,忘了你是国师级的茶艺大师,该把你当绿绒小姐侍候的……”
  绿绒气呼呼地道:“你也别说这话,可折煞小婢了,我当不起!”
  无月想了想,问道:“刚才听不出我的声音么?还问那些废话!”
  绿绒道:“今夜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但你既是主子,只好让你进来了。”
  无月奇道:“以你的意思,什么人又不能进来呢?”
  绿绒哽咽道:“若是我心里一直想着的那人,从不把北风姊姊和我当下人的那位,就不用进来了……我心里堵得慌,找不到人渲泄。等你来了,我心里又乱得很……”
  无月一时僵在那儿,心想,我大约不该进来的~可我此来本是跟她道歉的,就这样走了似也不妥……
  拿不定主意之下,他干脆耍赖:“今晚我没地儿睡,在你这儿将就一夜吧。”说完和衣躺在地毯上,闭眼睡觉。
  这些日子以来,常跟梅花露宿野外,跟她学得随地乱坐乱躺惯了,加之刚才被梅花缠得几乎脱力、极度疲劳,很快便沉沉睡去……
  他怎地竟躺在荒野灌木丛中?寒冬腊月,天空飘下鹅毛大雪,一朵接一朵地砸到脸上,有些凉凉的感觉,冷得他想找地方躲避,却怎么也爬不起身来……
  挣扎之间,忽然醒来,忙睁开双眼,哪有什么荒野?仍是在绿绒房中。摇曳而幽暗的烛光下,身上已盖着一条锦被,绿绒静静地坐在他身边,感觉脸上湿湿地,却不是梦中脸上融化的雪水,而是她滴下的泪珠。
  抬眼看去,正对上那双有些红肿的泪眼。
  见他醒来,绿绒顿觉有些难为情,欲待起身离开,却被无月一把抱住,脱身不得,不由得急道:“快放开我!”
  无月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问道:“绿绒宝贝儿,告诉我,为何那么伤心?”
  绿绒哽咽难言,泪水夺眶而出!
  无月痛惜不已,却不知该怎样安慰她才好。他最怕见女孩子流泪,因为再美的女孩,一旦哭得梨花带雨,真是好难看!每次见到,他都会浑身起鸡皮疙瘩,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他着急地晃晃绿绒双肩,轻拍她的双颊,急道:“不要哭了~好不好?乖乖~求求你!”
  绿绒哭道:“先放开我好不好?你这样做,我更伤心!”
  无月一时怔住,脸上有些挂不住,暗自郁闷,这些女真族女子,咋都这么古怪、这么有个性?轻不得、也重不得!不知心里到底在想些啥?
  “看来我真是不该来的!”他越想越生气,翻身爬起,急冲冲地摔门而去!
  绿绒愣怔半晌,忍不住又流下眼泪,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对他?这些日子以来,她实在是冰火两重天,既苦又甜。一方面是跟他在一起的甜蜜温馨,另一方面觉得他太缺乏安全感,整日间提心吊胆、患得患失,备受折磨!心中不禁自问,爱的滋味竟是如此酸甜苦辣么?
  她终是有些不放心,忙披上外套,匆匆出门去找他。沿厢廊走了一圈,大堂和内厅中也没见人,心中愈发慌乱。正惶急间,忽地瞥见院子花园那边,一片树影之下,似有一条人影?
  她忙奔了过去,仔细一看,果然是无月!
  他正一脸怒容地抬头看天,看也不看绿绒一眼,还在大生闷气。冬日寒夜,又在山上,北风呼啸,冷月孤星,有何好欣赏的?
  外面这么冷,绿绒挽住他的胳膊,想拉他回屋,却没能拉动。绿绒不屈不挠,又拉第二下、第三下……
  拉到第十下,无月感觉面子挣回来了,才终于肯挪动脚步。当然,他也是冻得有些熬不住了!有句老话说得好,死要面子活受罪,说得就是他这种情况!梅花才教他的,这么快就忘光了么?
  绿绒默默扶他回屋,打来热水帮他洗过脸,又好好烫了一会儿脚,服侍他脱去外衣,上床躺下,替他盖好被子。弄好之后,她转身离开,打算和衣睡在地毯上休息,却被无月一把拉住,问道:“干嘛去?”
  绿绒道:“我睡地上。”
  无月说道:“上来一起睡。”
  绿绒和衣躺下,背对着他。无月替她盖上被子,被她一把掀开。无月第二次替她盖上,又被掀开……
  他也来了牛脾气,同样动作重复到第八次,绿绒才终于没掀被,不是因为感觉挣回了面子,而是感受到他的关心是真诚的。
  无月见她肩头不停地抽动,似在抽泣,心中愈发烦躁,气急败坏地道:“怎么又哭了?我今天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值得你这样?我们以后还不知要在一起待多久,老是这样相互折磨,累不累啊?”
  ……
  沉默持续一盏茶功夫之后,绿绒才低声说道:“你睡吧……不用管我,我过一会儿就好了……”一付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无月很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扳过她的身子,见那双原本美丽的杏眼红红的,肿得象桃子,泪如泉涌,仍在不停地往下掉,原本美丽的琼鼻,鼻翼随着哽咽翕张不已,鼻头也变得红红的,真是难看死了!
  他不禁痛苦万分地道:“还没好?老天爷呀!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不哭?只要你不再哭,要我摘天上的星星给你,我都答应!”
  绿绒抽泣着道:“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无月皱眉道:“这很重要么?”
  绿绒道:“很重要!你若不是真心喜欢我,我也死了这条心,免得成天牵肠挂肚……不过,我身为你的丫鬟,还是会全心全意地侍候你的,无论你想怎样都行,我不会再给你脸色瞧,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当没看见,再不会胡乱生闷气……”
  无月问道:“我若是真心喜欢你,又会怎样?”
  绿绒道:“我也许会经常对你使小性子,给你脸色看,见你勾搭别的女子,我就会吃醋,会很生气,跟你闹别扭……当然,我依然还是丫鬟,该怎样侍候你,我也不会忘记~”
  无月听得头大,郁闷地道:“咋听起来,我不喜欢你的话,待遇反而好些?”
  绿绒嗡声嗡气地道:“在你看来也许是这样,不过我会找你讨回我的心,放回自个的肚子里……兴许对我也是件好事,免得整日间自寻烦恼,既折磨自己,又惹你不高兴。”
  无月拥她入怀,柔声道:“我怎会不是真心喜欢你~我是随便撒谎的人么?小傻瓜!”深深吻向那双淡淡红唇……
  刚尝尽情爱苦涩滋味,这会儿又领略到其中的甜蜜,绿绒终忍不住又流出眼泪,浑身颤抖着,泣声道:“无月,我爱你!我今天对你那样,是因为太在乎你……呜呜……”
  无月移开嘴唇,捧着她的脸颊道:“怎么好好地又哭了?”
  绿绒哽咽着道:“我是心中太高兴,所以才哭……”
  无月皱眉道:“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孩子,伤心时要哭,高兴时也要哭?到底要我怎样才不哭?”
  绿绒道:“你要懂得女孩子的心思就好了……”
  无月闷闷地道:“你们这些女真人啊,人人都那么有个性!乾娘、大姊、北风姊姊,还有飞霜姊姊,都不是省油的灯,可她们起码不会象你这么爱哭啊?嗯~不仅仅是不爱哭,我几乎就没见她们哭过~”
  绿绒道:“我跟她们不同,我不是女真人,所以只能为奴为仆,只有做丫鬟的命……”
  无月喜道:“你是中原人?真是太好了!不过~乾娘压根儿信不过中原人,怎会收你做她的贴身丫鬟?”
  绿绒缓缓摇了摇头:“府中除了你和二姨娘,再没有一个中原人,我自然也不会是。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似乎除了争吵,咱俩就从未好好聊过。有关我的身世,也从未对你提起过……”
  无月叹道:“大约跟了夫人的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你应该也是一个孤儿吧?”
  绿绒点点头,有些伤感地道:“我本是高丽黄海道白川人,家乡在西海之滨,世代以捕鱼为生。我记得小时候,我们那儿有不少人和女真人做生意,女真人却时常跑到我们那儿来抢劫,有时多达数千人马。在我六岁那年,女真铁骑攻入我家乡烧杀抢掠,害得我家破人亡,成了孤儿,被女真贵族抢回部落为奴。在我十二岁那年,夫人回关外慕容领地料理公务,来我主人家做客,见我做事伶俐、侍候殷勤,便讨了过来带回中原……”
  无月吃惊地道:“这样说来,女真人岂非是你的仇人?你居然肯尽心尽力地侍候夫人?”
  绿绒道:“我的父母兄长们又不是夫人的手下杀的,跟她何干?我对夫人忠心耿耿、侍候周到,才得以成为她身边的一名低级丫鬟。来到中原之后,我更是举目无亲。我一直还记得,负责管理夫人闭关静室那些日子里,每天下午你来练功的时候,对我就像姊妹一般,玩耍嬉戏,一点少爷架子都没有,觉得你好亲切,就象我的亲人一样……”
  无月说道:“我跟你一样,也是被夫人收养的孤儿,谈不上谁比谁高贵……也许,正因为北风姊姊和你我,以及府中其他许多人都是孤儿,所以跟你们在一起,总是倍感亲切!你想,若是我们都不相互怜惜,世上还有谁会关心我们?当年我就是北风姊姊捡回来的,她那么疼我,也是因为同病相怜……”
  绿绒道:“我们咋能跟你比?跟在夫人身边那么久,我难道看不出她有多么疼你?我敢肯定,即便找回失踪多年的少爷,他也照样比不上你在夫人心中的地位!更何况……夫人还对你有了……有了那种感情……”
  无月皱眉道:“即便这样又如何?照样改变不了我是孤儿的事实!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哪天夫人恼了,不喜欢我了,也许照样会将我象条野狗般一脚踢开……难道你没见,大姊那么嚣张,夫人还不是那么姑息于她,为啥?就因为是她的亲生女儿,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想想乾娘发狂时的模样,这等事她也未必就做不出。
  绿绒道:“你把北风姊姊和我相提并论,我可担不起~别说你对她礼敬有加、巴心巴肝,时常哄得她开开心心。最起码,你从未对她发火,然而对我又是怎样?你心里最清楚~可见,你心中还是有等级观念的。”
  无月说道:“你误会了,若非把你当自己人,我会随便发火么?不过我最怕女孩子哭,一见你哭,我心里就发毛……”
  绿绒道:“这方面她是比我强,起码她不会当着你的面哭,可见她是多么了解你……”
                           


第082章 拥她入怀吧
  北风姊姊在他心中,永远是不败战神,从小就不会哭的女孩!她会哭?笑话!他连连摇头道:“北风姊姊不会哭的,永远都不会!”
  绿绒道:“女人哪有不哭的?最起码,我至少见她躲在屋里偷偷哭过两次,眼睛肿得跟桃子一般,一连两天都不敢出门,你自然看不到了。而且我知道,都是为了你!第一次,是见你被夫人揍得鼻青脸肿,心疼;第二次,是躲在我屋里偷偷看你,那段时间不知怎么,她躲着不肯见你,不过当看到你从窗外经过,忍不住就……我也是回屋里拿东西,无意中瞧见的。你这人啊,啥都好,可有时候说话,真是令人寒心~”
  见她说得言之凿凿,无月的信心不由得有些动摇。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因为他不喜欢爱哭的女子,叹息一声道:“唉~还是说说你吧。你在闭关静室那边挺清闲,日子过得好好的,后来怎么被调到秋水轩来了?那里面事儿特多,而且成天待在夫人的眼皮底下,想偷懒都不行,还动辄得咎……”
  绿绒道:“唉~都是你打岔,害我都不知说到哪儿了……嗯~在闭关静室那边时,我还小,什么也不懂,只盼着你每天下午来的时候,可以和你聊聊天、玩一玩。在我心中,你就是我在世上的唯一亲人。后来渐渐长大,只要哪天你没来,心里就惦记得慌,总会偷偷跑到秋水轩,哪怕是远远地看你一眼,心里就踏实许多,感觉好甜蜜。你随夫人外出的那些日子,我心里便空荡荡地、茶饭不思,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成日间想的全是你,连做梦都是你!那些日子里我真是好烦恼,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凝目思索半晌,她才接着说道:“我记得有天下午,你随夫人在闭关静室里练功,北风姊姊来了。或许是许多话憋在胸中无从倾诉,或许当我是个不省事的小妹妹,她把对你的一腔情意,向我诉说一番。她说的那些感受,跟我好相似!我终于明白……我是爱上你了……我当时就惊呆了!我心里很清楚,咱俩之间天差地别,爱上你注定是个悲剧!然后我渐渐发现,府中象我这样对你倾心的女孩子不在少数。于是我告诉自己,若不变得聪明一点,设法为自己制造机会,便会跟那些女孩一样,只能将对你的爱深藏心底,未来没有任何希望。听姊妹们说,你不仅嗜茶如命,而且特别挑剔,便全心全意习得一手好茶艺,想方设法在夫人面前表现,才得以常伴夫人和你身边。不过,你是人见人爱的少爷,而我只是个丫鬟,我也没其他野心,只望能长期跟在你身边,做你的丫鬟就好……”
  无月不禁叹道:“我可一直把你当好姊妹,从未把你当丫鬟看待。”
  绿绒幽幽地道:“直到那天晚上,听你对我说出那些话,我心里好高兴!我觉得自己的努力,总算有了回报,你成了我的整个世界,心中真是好幸福……可是,这几天,见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以为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所以才……”
  无月听得心中感动,同时感觉她颇有心计,说道:“我的天~你的心思真是复杂!咋那么多小心眼儿啊?”
  绿绒道:“我若不用点心机,现在还是个守在闭关静室、普普通通的小丫鬟,何时才有出头之日?俗话说,“不想当太太的丫鬟,就不是好丫鬟”,不是么?”
  无月啼笑皆非,“应该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俗话也能乱改?”
  绿绒不以为然地道:“管它呢,反正就那意思。”
  无月沉吟半晌:“我说过,做我的妻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绿绒道:“我才不会那么傻,现在上有夫人、大小姐、烟霞掌门、梅花和晓虹,下有北风姊姊、艾尔莎等一大堆,都对你虎视眈眈。竞争如此激烈,别说我挤不上去,即便挤上去了,也准得挨板儿砖!我的打算,就是在你身边找个不打眼儿的位置安身。”
  无月伸伸舌头,“天!我有那么好么?值得你如此煞费苦心?”
  绿绒愣愣地看着他,“我也不知你到底好不好,我只知道我爱你!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会活得快乐……”
  无月捧起她玉雪双颊,在红唇上吻了一下,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叹道:“我相信你说的是真心话,我也挺喜欢你的。无论如何,你实在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
  绿绒沉吟半晌,“其实我一点儿也不聪明,甚至有些笨,唯一和其他女孩不同之处,便是我和大小姐一样,把心思全放在你身上而已。大小姐比我做得更绝,不过她有那个资格。这就是命,无论她想得到什么,都会无往不利!我瞧啊,正室之位迟早会成为她的囊中之物,连夫人也拗不过她!”
  她这话还真是不幸而言中,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些许误差而已。无月虽然随和,然而在关键问题上,他仍能把握得住!毕竟在他心中,最理想的妻子,唯有梦中那位温柔似水的仙女。
  无月道:“唉!大姊和你还真有许多相似之处,都是看似傻乎乎的,其实很聪明。做些事情看似胡闹,其实都有很明确的目的。若论斗心机,你跟她还真是棋逢对手!”
  周韵精通烹调,绿绒善于烹茶,二人的确都抓住了重点。眼下看来,二女互相视对方为劲敌,可绿绒斗得过大小姐么?
  绿绒道:“唉~不知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我哪有资格和大小姐较劲儿?更何况,我这些小聪明比起晓虹的大智慧,可是差得太远!她可不象大小姐和我,成天只知道围着你转。她的目标远大得多,而且以她的能力,也能得到更多!不过无论如何,我算是成功了一半,以后无论你有多少妻妾,总少不了要到我这儿来讨杯茶喝吧?”
  无月笑道:“岂止少不了,简直每天都离不了!夫人的茶艺已算不错,花影更佳,然而比起你来,花影又逊色不少,连老爷这样的大行家,眼看着也被你拍在沙滩上啦!我对品茗一向讲究精益求精,尝过好的便丢不下,自然每天都少不了要喝一杯你烹的茶。”
  绿绒道:“那就对了嘛。你每天到我这儿喝茶,总少不了要做些其他事情……”
  无月暧昧地笑道:“做些什么事情啊?”
  绿绒脸上一红,啐道:“你都在想些啥啊?我是说,比如抱抱咱俩的孩子,逗孩子玩玩啊之类的,甭说别的,只要想想以后每天都能和你小聚片刻,那样的日子真是好幸福啊!岂非比其他女人强多了?”
  “既然要逗咱俩的小孩,现在就得提前做些准备工作啦……唔唔!”后面支支吾吾,是因为嘴巴被绿绒的红唇给堵住了……
  绿绒幽幽地道:“我不是一个爱幻想的女孩子,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和你一生一世,白头偕老、永不分离!我还要为你生儿育……”
  话未完红唇也被无月给堵住,痛吻起来……
  怀春少女,刚开始还有些矜持,只是被动地接受情郎的热情。然而,热吻的甜蜜滋味,岂是她所能抵挡?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时而传来一声少女倍感压抑的娇吟,终忍不住以唇舌主动回应,将自己心中的情爱传递给他……
  他的手攀上少女酥胸,隔着衣料抚弄着稚嫩椒乳,摸了半天觉得不过瘾,便解开绿绒衣扣,将手伸进去握住右边那只娇羞的小白兔,温柔地抚摸着,渐渐移向乳峰之上。当他的指尖触及那颗娇嫩玉珠之时,绿绒娇躯微颤。他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乳头,缓缓来回搓弄,感觉娇蒂在指尖慢慢变硬。
  绿绒见他色迷迷的模样,又是害羞又是吃惊,大为关心地道:“天啊~今夜你折腾半宿,刚才你赌气跑出去也不敢回屋,是不是梅花还在你屋里?回屋后怕她又来缠着你?”
  无月不善撒谎,老老实实地道:“是啊,刚才她一直缠着我要,足足做了九次才放过我,真是吃不消,现在还腰酸背疼呢!”
  绿绒惊呼:“天啊,梅花咋这么骚?总有一天,你会死在她肚子上的!既然你这么辛苦,这会儿还想啊?人家还、还是……唔唔~”
  无月心道:“若是再来个梅花我当然不行,你这丫头么,再来两个都没问题。”嘴里却说道:“还是处女吧?放心,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离开绿绒红唇,他低头看向少女酥胸,被他撩开的胸襟里面,是一片雪白凝脂般娇嫩肌肤,两只可爱玉兔大小适中,高耸结实,淡红乳晕之中的粉红乳珠如同樱桃般娇艳。他忍不住将脸埋入其中,含着左边那颗乳头轻轻吮吸,用舌尖来回扫动,右手则继续留在右边乳头上肆虐……
  绿绒被他这种孩子气的动作弄得浑身酥麻不堪,但觉乳头痒痒涨涨地,既似难受、又象有种奇异快感,对她而言,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渐渐唤醒了她的母性本能……
  “心爱的,你怎么就象个小孩,还想吃妈妈的奶么?妈妈可没奶给你吃……”说起来,她对无月一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年纪和他差相仿佛,才不过十六岁,但每每和他相处,总喜欢把他看着一个不太懂事的小弟弟,不自觉地关心他、爱护他,以至于渐渐喜欢上他,最终深深地爱上他。她尚不知,这是她潜意识中的母爱本能在起作用,一如当年北风抱回无月之时。
  无月嘴巴不空,支支吾吾地道:“小小女……女孩就想当我妈妈,是不是很想生个孩子?”
                           


第083章 仙女下凡
  绿绒痴痴地道:“当然想~做梦都想!我将来若生下儿子,希望他能像你一样,漂亮可爱,对女孩子温柔体贴,成为众多女孩梦中的情郎。若生个女儿,希望她能像灵缇小姐那样美若天仙,觅得一个爱她疼她的好女婿,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总之不希望她像我这般命苦,从小孤苦伶仃无人疼爱,长大后,好容易遇上自己的如意郎君,却又是个十足的大情圣、花心大罗卜,令人备受煎熬……”
  言来唏嘘不已……
  无月柔声道:“你放心,我会疼你一辈子的,咱俩的孩子也一定很漂亮、很可爱……不过乳房是喂孩子的,若要生孩子,还得用到这个地方……”手缓缓下移,伸入绿绒下衣之中,拨开亵裤,摸向少女私处……
  绿绒一付任君采撷的模样,象征性的阻止动作也无,不过出于少女矜持,也并未给予配合。于是无月便多了一项工作,替绿绒脱衣。人在亢奋的时候手脚不太灵活,为女子脱衣也成了一件辛苦差事,尤其是为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女脱衣。所以,无月只是脱光了她的下身……
  他的手伸向少女胯间,但觉紧闭肉缝之中含着缕缕露珠,用手指揉弄几下,但觉滑腻湿热一片。他拨开肉缝,指头探向少女神秘花园,那儿更加温热滑腻……
  绿绒呆呆地看着他,胸中无限深情急欲倾泄,猛地搂紧他的颈项,使出浑身的力气和他吻在一起……
  半晌之后,她才痴痴地道:“无月,我爱你……天啊,我也不知着了什么魔,但凡见你和其他女子亲热,心里就难过的要命!心爱的,我是不是太过不自量力?”
  无月呼吸有些急促,“无论怎样,我是爱你的!要不要做我的女人……”用手扶正棒儿,将棒头对正玉门,缓缓顶入……
  “啊~”在破体而入那一瞬间,绿绒但觉下体传来阵阵撕裂般疼痛,忍不住娇吟一声!她不禁一阵颤栗、浑身绷紧,忍住不愿叫疼,怕坏了他的兴致……
  随着棒头缓缓深入,那种疼痛还在持续,不过随着蜜液越来越多,疼痛之感渐渐减轻。
  她定了定神,幽幽地道:“在我心中,早就是你的女人了……不然,我不会那么在乎……”那根硬硬的东西不知忽然撞到里面何处,一阵酥麻软痒之感传遍全身,渐渐将撕裂阵痛完全淹没。
  随即,她感觉棒儿似乎又退了出去,带来一阵空虚之感,忙挺起下身凑向前去,希望棒儿能继续深深楔入。她这一迎合,刚好碰上他重新顶进来,棒头顿时重重地在花心之上撞击一下!
  快感之火花四射!给双方都是一种极大的刺激!
  他刚和梅花好过不久,尚还能承受。绿绒却“嗷嗷”呻吟不止,搂住檀郎纵送起来,似乎一心想寻找某种节奏,和心上人同进同退、琴瑟和鸣,以加大阴道和棒身的磨擦,以及棒头和花心的撞击力度!
  半晌之后,在无月心有灵犀的配合下,她很快便找到一种完美节奏,在二人不断的纵送之间,下体酥麻酸痒之感越来越强烈,快感迅速聚积,她的娇躯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呻吟得越来越大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绿绒越来越高亢的娇吟,倏地转变为一阵销魂长吟,音调越拔越高,终止演变为一阵尖叫!
  她的娇躯猛地绷紧拱起,一双玉臂死命搂紧他的后腰!
  无月依然保持着缓缓深入、重重到底的节奏,他能感觉到,这是绿绒最喜欢的节奏。眼见她黛眉紧皱,杏眼圆睁,鼻尖泌出粒粒细密汗珠,美丽精致的鼻翼翕张不止,樱口大张,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他忙深深吻住少女温热红唇,唇舌交缠之间,发起了最后一击!
  绿绒但觉下体内热到极点,一股凶猛热流冲上脑门!后脑醇热如酒,晕陶陶、醉醺醺,但觉一阵天旋地转,神智顿时陷入模糊之中,一种奇异的、飘飘欲仙的感觉,占据了她全部身心!
  在那销魂一刻,无月感觉半软半硬的花心处猛地扩张开来,棒头如汪洋中的小舟般不着实地,忍不住又往里重重一顶,棒头顿时陷入一处软软的、更热之处,硬硬有热流浇上马眼,烫得他舒爽不已!
  “天啊~这种感觉真是奇怪!难怪那些女人老是想缠住你,这种滋味好棒哦!”足足一盏茶功夫之后,绿绒才渐渐醒神过来。
  无月搂住她一阵热吻,令依然沉浸在销魂高潮余韵中的她,充分感受到那种灵欲交缠的至高境界!
  喘息初定之后,绿绒想起的第一件事便是清理现场。和周韵一样,她首先拿起垫在屁股下面那块白布。特意拿到檀郎眼前让他过目,处子之血,鲜艳若朵朵红梅!
  “这片血迹便是咱俩爱情的象征,从这一刻起,我便已是你的女人、你的妻子。但愿咱俩永远象今夜一样,相爱一生一世!”绿绒另外拿出一块干净帕儿,将他和自己黏乎乎的下身擦拭干净。
  擦过之后,感觉下面依然有些黏黏地,她又取来热水,将二人下身清洗两遍,感觉舒爽许多。
  完了躺在无月胸前,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和心跳,一种平安喜乐之感,渐渐溢满心间,但觉人生美好,再也莫过于此,不知不觉间,已酣然入梦……
  一夜匆匆而过。无月、晓虹和梅花等人一大早起床,已有飞鸽传书来报,暮云府遭遇官军大队人马的突然袭击!
  无月心中暗道,灵缇说得果然没错!不禁大为担忧,且挂念北风伤势,更加归心似箭,不敢再作停留。虽然很是依依不舍,也只好和赛伯伯和莉香阿姨告别,相约年底在暮云府重逢。暮云府?他似乎压根儿还没想到,那个地方他是回不去了。
  昨夜丽儿已和父母说好,要随大哥同返济南府,那儿是查莉香的娘家,虽然正值多事之秋,但有夫人和无月照顾,女儿的安全应该有保障,夫妇俩想想也就同意了。当然,女儿对无月的那点心思,夫妇俩尚蒙在鼓里,但知道无月很疼这个妹妹,那就足够了。
  临行前姬无双、吴玉雪也同时向掌门人提出,希望随行保护小姐。查莉香自然明白她俩的心思,这个理由倒也冠冕堂皇,她乐得成全她俩。赛西亭一向对妻子言听计从,自然不好反对,只是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俩既有这份心意,那就去吧,不过,希望两位师妹牢牢记住,你们是昆仑派的长老。”
  两位美妇大喜之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查莉香笑道:“无论如何,两位姊姊可别乐不思蜀,记得多回家看看哦!”她已获悉二位长老此刻已和无月打得火热,要她俩离开他,估计比杀了她俩还严重!
  姬无双忙道:“无论我身在何处,都会一心想着本门的,掌门师兄和查长老但请放心!”
  吴玉雪也做出同样的表示。
  准备停当之后,无月一行纷纷在鹰奴的帮助下骑上巨雕,返回济南府。
  担心丽儿没有乘雕经验,无月让她跟着自己坐在身后,好替她挡风。一路上俯瞰大好河山,丽儿倒是兴高采烈,和无月指点江山,谈笑风生,可渐渐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冷得要命!
  她紧紧搂住无月的腰,将头钻进他的披风里面,可阵阵狂风和雪花依然寻逢抵隙地灌进来,无处不在,刮得她一头一脸!
  到得已末时分,她又冻又饿,实在受不住了,只好央求道:“大哥,我好冷啊,能不能下去歇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待暖和点再走?”
  无月虽急于赶路,好早些救治北风,可丽儿的要求他一向不忍拒绝,忙低头往下看看,但见下面一片荒凉,前方茫茫群山环绕之间倒是有个小镇,于是招呼一声鹰奴,当先向那个小镇的方向飞去,其余数十头巨雕也在鹰奴的呼哨声中紧随其后。
  巨雕不喜人多之处,很擅长在城镇附近找到隐蔽的地方栖身,当下纷纷降落于小镇之外的一处荒山之上,精卫队队员们点起四堆篝火,让无月、丽儿等人围火而坐,并拿出干粮给大家分食。
  啃了几口风干的牛肉,丽儿不禁大皱其眉,委实有些食难下咽,可是见大家都吃这个,也不好说什么。
  无月见她如此神情,心知她吃不惯。二人的关系已有些微妙的变化,但对她还是当作小妹般疼爱,虽急于赶路,可也不忍让她过于遭罪。
  尚未等他开口,晓虹已抢先说道:“无月,小镇就在山下,咱们不如下去打个尖吧?”丽儿那付难受的模样,她也是看在眼里。
  由于佩服晓虹的神机妙算,无月遇事总要先征询她的意见,所以她说的话比谁都管用。于是留下十余人守住正在歇息的群雕,无月等人步行下山,向小镇方向走去。
  路上遇见百姓一问,才知道此地乃是位于平凉府南部的三乡镇。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入小镇最大的一间酒楼,招牌上写着《四合居》三个大大的金字,这群人里面,有好几位都是神仙一流的人物,在街上和酒楼里引发的轰动自不必说。
  进门左手是柜台,一个老秀才模样的掌柜正噼里啪啦地扒拉着算盘,一位已四十五六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丰满妇人左肘支在柜台上,手托红腮,一双红唇张合不已,正和一个店伙打情骂俏,另有三个店伙在大堂里穿梭往来,送酒传菜。里面很宽敞,大门右手边顺墙一溜摆了六张八仙桌,往后堂方向一共摆了四排。
  正是午饭时间,大堂里食客不少,里面划拳的、劝酒的,喝醉了撒酒疯吵架的,哄孩子和打孩子的都有,喧哗声扑面而来,热闹非凡!最外面这一排桌子临街靠窗,光线明亮,已经满座,最里面靠后堂那一排也一样,唯有第三排剩下的空桌最多,中间四张桌子都没人。
  生意很不错,老掌柜抬头朝闹哄哄的食客们扫过一眼,却忍不住皱皱眉头,看起来非但不是很高兴,反而很烦心的样子。在这样一个偏远贫穷的军镇,往来商旅很少,这些食客几乎全是本地百姓,一个个穷得叮当响,尽点些便宜实惠、利润很薄的菜不说,赊账更是家常便饭。
  看向坐在临街窗边第三张桌子上那六位食客时,他的眉头皱得更紧!那是镇上有名的地头蛇,滕老二仗着和驻军老总张偏将有点儿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伙同几个弟兄在镇上横行霸道,酒楼中这张位置最好的桌子被他们霸为专座,滕老二倒是尽点酒楼里最贵的菜、喝最好的酒,可每次付账都要逼着他打七折,还有什么钱赚?
  今天还算不错的了,张偏将手下那帮军爷没来……唉~这年头赚钱难啊!妻子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花钱大手大脚,成天只知道描眉画唇、搔首弄姿,和店伙们勾三搭四,他好歹也是读书人出身,咋摊上一个如此粗俗不堪的媳妇啊?活得真累,这店真不想开下去了!
  刚进门的这伙人却令他眼前一亮,紧皱的眉头迅速舒展开来!走在前面的两位手拉着手,亲昵地谈笑着走进门来,咋那么象画上的金童玉女?衣着华丽光鲜,举止高雅雍容,一看即知必非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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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妖娆老板娘
  美少年向他投以友善的微笑,目光比最灿烂的阳光更加明媚,将他那满心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他好希望美少年能多瞧自己一眼,可他很快便将目光移回身边那位美丽大方、活泼可爱的小姑娘脸上,从此再也不肯移开,眼中满是疼惜之色,一定是他的亲妹子吧?
  小姑娘也寻快地扫了他一眼,灿烂的笑容僵了一下,接着瞄向好吃懒做的夫人和该死的小七,脸色更是一沉。她这种花朵儿般的人儿自然瞧不上妻子这等庸脂俗粉啦!当她的目光移回美少年身上时,脸上又笑开了花,叹口气说道:“大哥,这儿是吃饭的地方么?咋这么吵啊?”
  美少年柔声说道:“妹子从未出过远门,这等偏远小镇上的酒楼,大多都是这样的。”
  老掌柜心里一阵难过,他的梦想是在京师开一家最豪华的酒楼,来来往往的全是吟诗作赋的风流名士,至少也要是气度不凡的达官贵族,未曾想天意捉弄,由于天灾人祸,竟流落到一个如此偏远的小镇开一家如此寒酸的酒楼,屈才呀!
  小姑娘小鸟依人地将头向美少年肩上靠靠,“所以么,大哥以后得多带我到处转转,游遍神州名山胜水!可不可以啊?”
  美少年拍拍她的头,扯扯她满头漂亮的小辫儿,点头笑道:“这次请来梅花姊姊,心头一块大石已了,回去后等北风姊姊伤势好转之后,大哥和北风姊姊一定带妹子出去疯玩一通。”
  小姑娘欢呼雀跃地拍手笑道:“那可太好啦!不过可不能乘雕飞行,我要大哥一路陪着我,踏遍神州各地。乘坐马拉雪橇,游览北国茫茫林海雪原,荡舟浩淼烟波,徜徉于江南小桥流水之间。天黑了就找一间客栈安顿下来,吃过晚饭大哥就陪我出去逛夜市、看花灯,领略当地的风土人情;若是在荒山野岭,咱就找个山洞暂且栖身,一起坐在洞外赏月,看那满天繁星,困了就靠在大哥身上睡觉,真是好浪漫哦!”
  她唧唧喳喳地说了一大推,老掌柜头都晕了,美少年却似听得很仔细,听完之后笑道:“好好~都依你!咱们就骑马或乘坐马车吧,这样每到一个景点便可以停下来浏览一番。”
  美少年身后那位作丫鬟打扮的美人脸上,露出严重向往之色,笑道:“丽儿妹妹,姊姊也陪你一起,好不好?若你需要姊姊回避之时,说一声就是,绝不打扰你的浪漫时光。”
  富贵人家就是不同,连丫鬟也是如此花枝人样、谈吐不俗!
  小姑娘笑道:“好呀好呀!”
  丫鬟右手边那位风华绝代的美妇也笑道:“还得加上我老人家!”
  丫鬟转头狠狠地瞪了美妇一眼,美妇视而不见,言笑自若,自顾自地说道:“小姐独身在外,保护你的安全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尤其得盯紧他这头饿狼!四妹,你说是不是?”
  与她并肩而行的另一位美妇含笑点头,不过从她俩一瞬不瞬地紧盯着美少年的目光看来,似乎恨不得一口把他吞掉,怎么看都更像两头饿狼?
  小姑娘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跺了跺脚,苦着脸道:“姬长老~”
  再后面这位不施粉黛、飘逸淡雅的青衣女子暗自撇了撇嘴,状似不屑,那双蓝宝石一般美丽的眼睛爱怜横溢,直愣愣地盯着美少年的背影不放,天啊,她一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吧?和拙荆简直就是另一个极端!
  天!这拨人里面美人咋这么多啊?再后面这位气派好大,举止温文尔雅、矜持斯文,若配上羽扇纶巾,活脱脱便是一位诸葛孔明,一双智慧若晦的眼睛似能看穿他的灵魂!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位少女显然深谙内敛自持之道,若非他这种人生经验丰富的高雅读书人,根本看不出她是位智慧绝世之人!
  嗯,这位美女身材如此高大,真是少见,皮肤好白,腰间却挂着弯刀,一双炯炯有神的杏眼一直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咋像个保镖?好威风啊!
  老掌柜心里偷着乐,店里名贵的食材存货立马就要清空,白花花的银子到手!没准儿这些人还要住店,到时不妨把上房的价格稍稍提高一点……咦?如此珍贵的客人,咋没人上前接待?眼睛四下一扫,原来那几个喜欢偷奸耍滑的家伙忽然间见了仙女,免疫力不足,此刻仍在发呆呢!
  再看看靠在柜台边以手托腮、游手好闲的风骚妻子,一点都不懂得矜持自重,此刻忽然见到那个金童一般的美少年,竟失魂落魄地看得呆呆出神!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句俗话还真没说错,自打这骚女人年近四十以来,在床上果真变得就像一头猛虎,他已年纪一大把,哪应付得过来?差点儿没把他榨干!就这样她还一直唠叨个没完,抱怨他年老体衰,没法满足她,开始和年轻力壮的后生勾三搭四。
  店里这些年轻店伙都上过她的床,连刚招进店里不久、年仅十四的小三儿她也没放过。记得小三儿刚进店的当天晚上,就被她勾进屋里,让童子鸡在老屄里捅了大半夜,“吃老娘的奶、使劲儿肏妈妈的老屄”之类的浪叫声,在院子里都听得见!真是有辱斯文!
  夫妻俩一直睡在一间屋里,眼见后生肏那个淫妇,他就当没事人儿一般,也懒得管,在一边睡得像头死猪,对他来说,只要这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别天天晚上缠着他要,便万事大吉,任凭老婆杀猪一般浪叫,也吵不醒他!
  小三儿也太可恶,最近逢人便吹牛,说他快当父亲了,老板娘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食客们都骂他胡吹,小毛头一个,哪有那本事?那帮人真是无聊,竟找妻子求证此事,她只是摸着大肚子笑而不答。
  至于小三儿是否瞎说,他自然心知肚明,最近数月夫妻俩就未行过房,全是小三在侍弄那个永远喂不饱的淫妇……见她并未出面反驳,久而久之大伙儿也就信了,笑骂小三儿人小那个大!
  虽然美女云集,他好歹已经六十来岁,承受力还行,可谓世人皆醉我独醒,看来只好由他亲自出马了!
  在所有人各式各样的目光注视下,这伙天外来客兀自在第三排中间占了三张大桌。那位身材高大、冰肌雪肤的大美人对点头哈腰、亲自迎上前来的老掌柜吩咐道:“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菜式都端上来,要快!”随手扔给他五两银子,出手很是大方。
  接过银子,脸上满是皱纹的老掌柜似乎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象小伙子一般飞快地窜进后堂厨房嚷道:“来大生意啦!几位大师傅,把你们最拿手的菜全都上来吧,不过要快!”
  此地乃边远军镇,有钱人不多,经常还有来吃霸王餐的军爷们,在如此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他也只好自认倒霉,如今遇上出手如此阔绰的贵人,而且人数不少,难怪他会如此兴奋!
  窗边桌上以滕老二为首的六个地头蛇见老掌柜亲自出马,暗自好笑,他们自然知道,四合居虽然经营得不算好,可也并非请不起店伙,只是已被美女们施了定身咒。
  绰号白肉西施的老板娘更是老骚包一个,整日价浓妆艳抹,衣裳一日一套,斜对面那家布庄最大的主顾就是她,终日坐在大堂里与客人磨牙斗嘴,见人赌钱斗牌她也挤来拈头唱采,坐在旁边嘻嘻哈哈的,有那新出水的少年,便偷手偷脚,弄做通家待教生。丈夫开家酒楼,她坐在柜台边还要开个皮肉行。此刻除了看着美少年流口水,大概啥都忘了!
  她这绰号是小七给起的,原来,小七刚进店那阵,有天晚上天热,在天井边冲凉,老板娘来了,他正不知所措,老板娘竟三两下脱光,也打起井水冲起凉来,白花花的身子丰腴成熟、前凸后翘。
  年轻力壮、火力十足的小七哪受得了这个?当下挺起一根屌儿抱住老板娘求欢,她半推半就地也并未认真拒绝,被小七按倒在春凳上,双腿大大分开,一张坟起的大毛屄楂在胯间,穴儿涨得通红、泛着水光,正是发情时节,小七三两下将屌儿捅入湿热穴儿,二人耸弄得很是尽兴,待玩得兴起,她竟主动抱住小七又捣弄了两次……
  后来小七才得知,老板娘爱民如子,和店伙同住一座小院,夫妇俩住上房,店伙们住厢房。她洗澡从不避这几个年轻火旺的小伙计,他们均可找她泻火。
  总之,有关她的荤笑话,一向是酒楼常客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对此也不以为忤,似乎颇以自己的风流韵事为荣。
  滕老二和几个弟兄谈论着老板娘,不时发出淫秽的笑声,抬眼看向柜台,她仍面带桃花,不时地瞄上美少年几眼,只是身边的小七已换成小三儿,二人神情暧昧,交头接耳地嘀咕着什么,小三儿在老板娘肥臀上偷偷捏了一把,老板娘也伸手下去捞了一下。他虽面朝柜台,但用脚后跟也能猜出,她是捞向何处?
  滕老二挥手喊到:“小三儿,送酒来!”
  小三儿忙捧起一坛酒过来,滕老二拉住他坐下,嬉笑道:“小三儿,最近可有和老板娘的新鲜故事么?讲给大哥们听听!”
  小三儿笑道:“滕二哥,小的讲荤故事的老规矩,您可是知道的……”边说边伸出右手。
  滕老二掏出十个铜板“叭”地一声,重重地拍到他手上,笑骂道:“小王八羔子,真是棺材里伸手、死要钱!”
  小三儿冲老掌柜努努嘴,“我可不是王八,那位才是哩!”
  滕老二拍他脑袋一掌,笑叱道:“你搞人家老婆,还骂人家老王八,天理何在?老子钱都付了,快讲啊!”
  小三儿压低嗓门儿,以说书人的腔调摇头晃脑地说道,话说我刚进店的那天,白肉西施~哦不,老板娘就一直对我大抛媚眼,一会儿问我耳坠好不好看,一会儿问我眉毛画得漂不漂亮,趁没人注意,还凑上嘴唇要我尝尝胭脂是什么味道。午饭后客人少,她还将我拉进帐房,撩开胸襟让我看她新做的肚兜是否鲜艳?
  滕老二就像相声里逗哏儿的角色,拿腔拿调地问道,鲜不鲜呀?
  小三儿淫笑一声,绘声绘色地道,颜色象她的嘴唇一样红,上面绣着蓝色鸳鸯和粉红牡丹,你说鲜不鲜?而且薄得要命,那两坨晃悠悠的肥奶简直快把肚兜撑破,高高凸起的大奶头若隐若现,就像两颗大大的紫枣!
  哇~看得我差点流鼻血,下面腾地一下就起来了!连说好看好看,不过里面那两坨肥奶更好看!老板娘笑得好媚,胸前左右摇摆几下,顿时乳波汹涌,娇声娇气地说,这是她在斜对门那家布店买的上等丝绸,要我摸摸看是不是?
  我双手各握住一只肥乳,真是好大好软啊,我一只手都握不住!我哪是在摸衣料?我是在摸她的大奶子!她问我,是不是很喜欢她的奶子?我说是啊!她又问,想不想看?我当然说想啦。
  她一把撩起肚兜,我的天!好白的两只肥奶啊,有些下垂,就像吊着两个小冬瓜!她说奶奶好涨,问我要不要啯奶头?我说要啊!她便坐在椅上,把我抱进怀里,将硬硬的大奶头塞进我嘴里……
  小三儿嘴里啧啧有声,一付陶醉的模样。滕老二听得正起劲,等了半天不见下文,急急地道,后面呢,咋不说啦?
  小三儿舔舔嘴唇,就那样一直啯大奶头啊,啯得老板娘哼哼唧唧地叫起来,真是过瘾!
  滕老二急了,揪住他的耳朵低声骂道,老子付钱可不是听你讲吃奶的故事!想讹诈么?
  小三儿大约见无法蒙混过关,忙陪笑道,滕二哥别急啊,精彩的还在后面哩!我吃着奶,她直叫痒,馋得流口水啦!我说不见您流口水呀?她说是下面那张嘴巴,我不知啥意思,她便脱掉裤儿翻开大大的肉缝,让我看下面那张红红的老屄,叫我自己伸手去摸。结果那儿全是浓密的毛毛,黏乎乎地粘在一起!
  滕老二色迷迷地道,老板娘屄毛很多么?难怪那么骚!
  小三儿装模作样地道,别打岔!当然多了,黑压压一大片,别看屄那么大,好会夹哦,夹得我的手指发麻,还说想夹屌儿,白天在帐房里咋能干那事儿?真是个老骚屄!
  晚上打烊之后,老板娘要我打一桶热水送她屋里,去了之后,她竟然光着下身,当着我的面清洗下面那张大毛屄,我下面腾地一下就搭起了帐篷!
  她叫我过去,扯下我的裤儿帮我擦洗屌儿,一边洗一边说,小东西,你还真是人小那个大,见了老娘的身子便涨大成这样,是不是想肏老娘的屄?
  我看看睡在床上的老掌柜,不敢搭腔。老板娘说道,别管那个老家伙,就当他不存在,咱们该干啥干啥!
  说完就拉我上了床,坐在我身上把大奶奶往我嘴里直塞,要我吃她的大奶头,下面的老屄张开得就像一张大嘴,水多得要命,吱溜一下就把屌儿吞了进去,肥臀一会儿猛摇,一会儿又前后使劲儿地挺动,噗嗤噗嗤的水水声响个不停,两只肥奶在我脸上甩来甩去,就像打耳光一般叭叭直响!
  屌儿在里面就像在洗热水澡,被一圈圈软肉蠕动着紧紧缠住,被老屄夹得好难受啊!里面就像有股吸力,三两下就吸得我在肥屄里面狠狠地放了一泡,那可是我的人生第一泡,好爽啊!
  完了老板娘说她的老屄被屌儿捅得正痒,缠着我还想要,她的老屄真是好骚啊,张得大大的,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无底洞,难怪掌柜会受不了,宁愿做王八也不愿招惹她!
  她几下就把我下面弄硬,缠着我继续肏屄,第二次叫得更骚,妈妈老屄好痒哦!要乖儿子肏妈妈的老屄,使劲儿肏!啊啊!快射,往老屄里面射精,啊!!!
                           


第085章 金蝉脱壳
  小三儿讲故事很敬业,或许因为收了别人的钱吧,连老板娘的浪叫声也要模仿出来,可他那破公鸭嗓子叫起来实在难听!
  滕老二忍不住又给他一掌,骂道,老子给钱是听故事,可不是想听你叫春,真他妈难听!老板娘若真叫成你这样,老子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小三儿不敢再乱叫,继续讲道,第二次我可就持久多了,干得老板娘那个爽啊!叫得简直惊天动地,我就不学了,嘿嘿……
  这时老板娘盯着那个美少年看了好半天,似乎有些心痒难挠,不知何时已来到小三儿身后,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仍滔滔不绝的小混帐。滕老二哥几个不好意思地冲她笑笑,她倒对滕老二抛来一个大大的媚眼,简直是风情万种!他的骨头顿时轻了一半,冲她好一通挤眉弄眼,似乎希望尝尝这个老骚包的滋味儿。
  老板娘却不再理他,伸手揪住小三儿的耳朵便走,小三儿疼得杀猪般嚎叫起来,一路被她拖进帐房,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滕老二但觉好奇,难道她气不过,打算狠狠地收拾小三儿一番?他溜到帐房门外想听小三儿的笑话,谁知里面的声音满不是那么回事儿,大约老板娘见了美少年熬不住,竟将小三儿拉进屋里公然白昼宣淫!
  他兴起一股恶作剧的念头,和另一个地痞将老掌柜拉到门边一起听,里面老板娘叫得很大声儿:“乖儿子,妈妈的老屄好痒!使劲儿肏啊~噢~啊!”
  小三儿的声音:“动作别这么大,当心把我的儿子捅掉!”
  老板娘浪叫道:“捅掉就捅掉吧,反正你这么厉害,很快老娘又能怀上……哦,老屄痒!使劲儿呀!”
  老掌柜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滕老二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砰地一下撞开房门,但见小三儿光着下身坐在条凳上,老板娘一丝不挂,肥白羊一般丰满的身子骑在小三儿身上,肥臀猛烈地前后挺动着,每挺动一下,便传出一声噗嗤水响,她也会大大地呻吟骚叫一声,场面既热闹又火爆,看来小三儿讲故事还真是没夸张!
  见门被推开,老板娘惊叫一声,忙扯起外套遮住身子,骂道:“滕老二,当心老娘找人收拾你!”
  当着外人,老掌柜脸上也挂不住,忙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对滕老二瞪了瞪眼。他也不好太过分,玩笑开过火也会出问题,便拉着另一个地痞回到自己桌上,继续喝酒,同时留心打量着那三桌新来的贵人。
  那个小姑娘似乎很少出远门,兴奋得像一只小鸟,和美少年唧唧喳喳地说笑个不停。拥有如此异样风情又如此活泼可爱的美丽小姑娘,引来一大片赞叹的目光,似乎渐渐令她大感窘迫,如坐针毡一般。
  不过没等多久,各式菜肴便川流不息地端了上来,如此美丽可爱、温文有礼的小姑娘似乎饿极,也顾不得是否礼貌了,拿起筷子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赞不绝口地道:“这家酒楼的师傅,手艺真不错!”
  坐在她身边的美少年见她笑得如此开心,脸上不禁露出宠溺之色,似乎也大感受用,笑道:“若是咱们乘雕再飞上两天,估计妹子啃窝窝头都会觉得香喷喷的了,呵呵!”
  乘雕上天?滕老二心中忽然想起什么,仔细看向美少年那张不似来自人间的脸,好像……
  但见小姑娘一双美丽的杏眼瞪得老大,哀叹道:“我的老天!还要飞上两天才能到啊?不行,我得裹上一床被子才敢骑上雕背!”
  美少年忙笑道:“大哥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正常情况下,估计下午申初时分就能到了。”
  无月和丽儿喜笑颜开地谈笑一阵之后,晓虹忽然皱皱眉,低声对他和艾尔莎说道:“叫大家吃快点儿,艾姊姊先去把帐结了,吃完咱们就走!”
  无月有些疑惑地看看晓虹,晓虹微微朝一边努努嘴。无月顺着那方向看去,他记得对面靠街的墙边那一桌原本坐着六个人,一直盯着他和丽儿看得目不转睛,很是讨厌,故此印象深刻。此时那桌上只剩下四个人还在喝酒,另有两人不知何时已离开?
  见他注意到那边,那四人同时低下头,神情间有些不自然。
  他回头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晓虹,晓虹轻轻摇摇头,示意他不要露出异状。这时艾尔莎已暗中给大伙打过招呼、结过帐之后,回到晓虹身旁坐下。
  晓虹慵懒地伸个懒腰:“丽儿妹妹累不累?赶了几天的路,我可是累死了,咱们还是歇息一天再走吧。”
  晓虹在公众场合一向恬静淡雅,很注重淑女形象,当然到底是不是,恐怕只有无月清楚。此刻她忽然做出如此不同寻常的举动,看得他很是奇怪。
  更奇怪的是,晓虹竟转向老掌柜的吆喝道:“掌柜的,你这间酒楼有干净的上房么?我们想住一宿再走!”如此大声喊叫更不是她的作风。
  老掌柜的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兴奋地连声说道:“有有有!小姐,您们刚来时,老朽就琢磨着,万一您们想歇歇脚,所以特意把最好的上房给您们都留着呢,就在酒楼后院,干净得……”
  晓虹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头:“可以带我们去看看么?”言罢已站起身来。
  丽儿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不禁长叹一声:“还剩这么多没吃,好可惜啊!”
  无月不由分说,拉起她就走,跟在晓虹等人身后往后院走去。他虽觉得晓虹这一系列行为很是反常,但心知必有原因。梅花走在最后面,宛若散花仙子般悠闲踱步,看得他委实有些心痒难挠。可他知道这朵绚烂娇花可不好采,黏乎上之后就很难脱身!
  见他回头看向自己,梅花不禁露出最为动人的微笑,从无月还在她肚子里,通过脐带和她紧密相连开始,孩子的一切轻微变化都牵动着她的心,母子亲情是世间无可比拟、最为强烈的感情!严格地说,丈夫在世时她对儿子的关切,远超对自己的丈夫。或许在女人看来,丈夫意味着现实,儿子意味着希望,希望比现实更令人期待。
  无月也对她笑笑,眼中满是孺慕之情。每人都需要母爱,需要无拘无束的亲昵,需要照料,需要亲人的理解和同情。他对亲情的渴望可谓压倒一切,要不然也不会对莉香阿姨那么亲。
  梅花胸中母爱充溢,儿子自幼母子分离,中间留下一大段空白,使得她常常有种无法将深深母爱充分表达出来的无力感,她极度渴望填满这段母爱的空虚,总想竭尽全力地去爱儿子,无论采用什么样的方式,只要能让儿子感受到自己的爱,她都愿意!
  最后她甚至采用了最不应该的方法,而且如此疯狂而炽烈,不知是否想向无月证明,天下没有任何女人能比母亲更爱儿子……
  倏地她不知想起什么,引发一系列身体反应,乳儿涨涨、下面痒痒,竟又向他飞了个媚眼,水汪汪地似乎会说话的眼睛继而在他下面瞄了一眼,意思似乎是说,晚上咱俩继续?还有些新花样没玩过呢……
  无月吓得赶紧回头走路,装作没看懂!唯一的,真实的,可以抓得住的亲情竟演变成如此模样,奈何……莉香阿姨啊,您依然还是我心中的亲娘!
  见他对自己畏之如虎,梅花心中的火焰反而愈发炽烈,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他,紧追几步来到他身边,亲热地挽住他空闲的左臂,凑向他耳边吃吃地道:“无月,我好想你!待会儿出发时,我要和你同乘一雕……”
  无月紧张地道:“干嘛?”
  “你想干嘛就干嘛啊!”真是火辣辣!
  无月心里叫苦,下面偏偏不争气,居然又……他暗自恶狠狠地下令,马上给我回复原状!
  然而那个不听话的士兵压根儿不理睬他,一个劲儿地在大美人面前表现加讨好,腰板挺得比任何时候都直!
  他做贼心虚地抬眼四顾,心中羞恼万分,此刻任谁看他一眼,都会立马发现他的丑态!
  至少梅花看得津津有味,眼中喷火,露出跃跃欲试之色,直似想伸手握住玩弄一番,在他耳畔呢喃道:“你瞧,它可比你更爱我!看起来,它现在就想回老家……”
  无月忙侧头看看丽儿,生怕教坏了小姑娘。
  来到后院一座小跨院里,晓虹对老掌柜的说道:“老人家,这座小院咱们包了,不用派人来侍候。对了,这儿有后门没有?出去买点东西走后门方便些。”
  老掌柜的说道:“有,我指给小姐看看。”
  他领着晓虹来到小院门外,指向北边,“沿花园这条小道过去,穿过那堵墙就是后门了。”
  晓虹指指后院东边,低声说道:“老人家,你走花园对面那条厢廊回大堂吧,对了,别让人进来打扰我们。”言罢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他。
  老掌柜的千恩万谢、诺诺而去,虽不明就里,还是按晓虹的吩咐,没按原路返回客堂。
  晓虹回到大厅,对无月和艾尔莎低声说道:“咱们赶紧从后门出去!”
  她遇事很少和梅花商量,并非不尊重她,而是梅花生性闲散,从前一门心思放在济世救人方面,眼中只有药物和病人;后来心思似乎又全在无月身上,眼睛除了用来向他放电,似乎再无用处,其余啥也不愿操心。但凡跟梅花商量,梅花总是愣愣地看着她,一付无可无不可的模样。
  后门外是一条僻静的小巷,空无一人。一行人跟在晓虹身后,避开镇上那条东西朝向的主干道,一路向东而去……
  走了不到半刻钟,南边数十丈外的主干道上,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压低嗓音的吆喝:“大伙儿快跟上!无论是逮住或杀死钦犯,朝廷可是大大有赏!”
  无月吃了一惊,忙由屋角后面探头出去,但见一队披甲官军手执武器,向四合居方向跑步前进。官军之后,居然还有一些绣衣人,举手投足间看似身手不俗!
  待官军和那些绣衣人跑过之后,晓虹拉住他的手,好整以暇地走向镇外,来到群雕歇脚的那座荒山上。梅花当先跨上雕背,随即以一种不容置疑的眼神紧盯着无月,示意他爬上去坐在她身后。
  无月无奈之下,只好依言跨上雕背。丽儿眼巴巴地站在下面,小嘴儿嘟起老高,很是不乐意,还好有晓虹过来安慰她,陪她同乘一雕。
  飞上天不久,梅花的翘臀在他双腿间磨蹭几下,那个风骚的士兵腾地一下就起来站岗了。梅花撩起裙摆遮住二人的下面,伸手将士兵释放出来……
  天啊~里面居然没有……看来她已事先做好准备,冲天钻吱地一声就滑了进去。梅花一边耸动一边娇吟:“噢!在雕背上干这事儿好美!记住,要三次,不得偷工减料!”
  无月吓得忙贴在她背上提醒道:“梅花,小声儿些,当心别人听见!我听你的就是……”
  那三百多名官军和绣衣人赶到四合居之后,立即将四合居团团包围起来,水泄不通,随即闯入后院。那四个留下盯梢的汉子,带着百多号人气势汹汹地沿西厢廊闯入后院,结果在穿堂哗啦啦地倒下一大片!
  那四个负责盯梢的更是首当其冲,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后面的人不明就里,惊疑不定间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后面一位首领模样的绣衣中年人找来老掌柜的,皱眉道:“你在这条穿堂里做了什么手脚?”
  老掌柜的吓得一阵哆嗦,伏地叩头道:“官爷,老朽委实不知!不过……不过先前那位小姐特意吩咐老儿,让我沿东厢廊返回客堂,或、或许是他们……”
  绣衣中年人挥挥手,带其余人马跟在老掌柜的身后,绕道东厢廊进入后院,待得闯进那座小跨院之时,哪还有半个人影儿?
  待得这帮人由后门穿出,一路询问着追到那座山丘之上时,无月、晓虹等人早已乘雕飞到数十里之外,连影子都没逮到!
  晓虹凭借自己的智慧,兵不血刃地摆脱了这些官军和绣衣阁高手!
  无月不敢偷懒,足额完成任务之后已是头昏眼花,身形在雕背上摇摇欲坠,全靠梅花的扶持,才不至于摔下去!
                           


第086章 大小姐失踪
  一路乘雕飞行,中途再未停留,于申初时分抵达济南府,降落在城南历山密林之中。下得雕背,无月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但觉腰酸背疼。他现在实在怕极梅花那双勾魂的媚眼,但凡发觉她瞄向自己,立马将目光移开,不敢再和她对视。
  由于局势紧张且情况不明,晓虹担心这群巨雕目标太大、容易暴露,便让鹰奴御雕返回沂南围场,只留下五头巨雕和一个鹰奴。同时让艾尔莎带十余名精卫队员,乔装改扮之后,分头进城打探夫人和北风等人的下落。到得下午申时,两名精卫队员偕同晶丽莱一同返回。
  晶丽莱长期担任密探组织黑鹰堂堂主,易容术出神入化,是夫人特意留在城里接应无月一行的。她告知无月,夫人率主力目前隐身于郊外精卫队三大山庄之一、城南的吟啸山庄之中,该山庄位于历山以南,不过十余里路。
  无月忙追问道:“北风姊姊目前伤情如何?”
  晶丽莱道:“大统领有夫人护法,灌注真气护住她的心脉,始终还保留着一丝心跳,不过情况已经很不容乐观。”
  无月不由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禁转头看了梅花一眼,后者还以一个大大的白眼。他一脸讨好地冲梅花笑笑,对她的妙手回春之能深信不疑,只要北风姊姊还有一口气在,她就绝对能救活!
  谁知晶丽莱又接着说道:“另外还有一个坏消息,大小姐前天又和贞雯突然失踪,据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说,是担心公子回来时遇上危险,又潜入城中侯你去了。我和手下一直藏身城中,除了接应公子,也在四处找寻大小姐的下落,可至今也没找到一点线索!”言罢不由得忧形于色。
  无月闻言,不禁暗自叫苦!心道,以大姊的性格,留在城中迟早要惹事!如今城中大内高手云集,官军众多,她岂非危险万分!
  念及于此,只好对晓虹说道:“你带着大伙儿赶紧随晶堂主马上赶往吟啸山庄,北风姊姊伤势沉重,不容再拖,越早救治越好!”
  晓虹尚未答话,绿绒忙说道:“那你呢?”
  无月焦急地道:“我带几个队员在此等候大姊的消息,再说艾姊姊和十来个精卫队员尚未返回,她们还不知夫人的情况,也需要有人在这儿等她们。”
  绿绒万分不愿地道:“留下几个队员等她们不就行了。”
  无月急道:“你傻啊你!以大姊的性格,即便密探们找到她,她不知我已经回来,肯乖乖回到吟啸山庄么?她又不傻,明知回去后必定被严加看管,再也出不来啦!为今之计,我只好另行派几个队员去找,设法让她赶快和我们汇合。好了,别再啰嗦了,快走吧,北风姊姊伤势要紧!等找到大姊,我马上就回来!”
  晓虹想想也是,能把这位大小姐拉回去的,也只有他了。绿绒忙道:“既然这样,我也留下来陪你!”
  丽儿紧紧抱住他的右臂,姬无双和吴玉雪则靠在他身侧,异口同声地道:“我也要留下来!”
  作为母亲的梅花反倒是一付无所谓的模样,她一直认为无月太缺乏历练,母子相认之后,这一印象依然没有改变。而且所有这些人里面,最该第一个赶往吟啸山庄的人就是她。
  无月皱眉道:“我说姑奶奶们,又没人知道我在这儿,留这么多人在这儿干嘛?再说了,即便我打不过别人,我的轻功你们还不放心么?若是你们在我身边,我反而还得分神!”
  随后又特意对丽儿说道:“尤其是你,若是除了什么岔子,我如何向赛伯伯交代?听话,哦?”
  见他态度坚决,绿绒等人也不好再坚持,只好和晓虹、梅花等人先行一步。
  绿绒一路走一路回头,万分不舍地道:“那你一定要小心,若实在找不到大小姐,天黑前也一定要赶回来!回头我们再慢慢找......”
  无月啐道:“呸呸呸……真是乌鸦嘴,不能说点吉利话么?”
  走出几步,丽儿忍不住又跑回来,拉住他的手不停地摇晃:“不行!你一定得答应我,天黑前无论如何也得回吟啸山庄,否则我就不走!”
  无月轻拂她鬓边细细小辫儿,柔声说道:“好,大哥答应你。丽儿乖,好好随大伙儿去吧。你若留在这儿,我可最不放心!”
  晓虹等人走后,无月随即派出五人进城去找大姊,并嘱咐道:“若遇见艾队长和夜队长她们,便告知她们夫人的去处,找大小姐时在城里多看几个地方,天黑前你们无论如何要回到这儿汇合。”
  接下来他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到得酉正时分,陆续回来七八个年轻队员,但仍不见艾尔莎。这些队员都没有打探到夫人的消息,自然更不知道大小姐失踪之事。
  更让他揪心的是,据后面回来的两个队员说,她俩经过西城聚福酒楼门外时,听得楼上雅间里面一片喧哗,似乎有人聚众群殴,楼下围了一大堆人,她俩忙上楼查看,只看见楼板上留下的一滩滩血迹,不见相斗之人。下楼询问那些围观的市民和食客,都说听见有人在楼上打架,动静闹得好大,便吓得远远躲开,也不清楚是谁在打架,只知道是一大堆人围住一两个人群殴,个个都很厉害!
  无月急道:“会不会是大小姐?若真是她,那可就糟了!敢找她麻烦的,一定是大内高手中的高手!天啊,但愿她别出什么事!”
  那名队员忙问道:“大小姐?她怎么还会在城里?”
  无月心急如焚地道:“时间紧迫,我没时间解释了!你们留在此地等艾队长她们,会齐后赶快去吟啸山庄,夫人就在那儿。我找到大小姐之后,会尽快赶去那儿!”
  几个队员异口同声地道:“我们随公子一起去,只需留下两个姊妹等艾队长就行了。”
  无月摇头道:“人多了目标太大,反而容易暴露,再说你们的轻功不如我,时间紧迫,我去了!”
  说完已飞身而起,掠向山下,向北而去。那几个精卫队员哪能放心?忙追向他身后,却哪里追得上?一直追到南城门也是踪影全无。
  到得南城门,无月见许多人围在门外城墙之下,正唧唧喳喳地议论着什么,他好奇地挤到里面去一看,是官府通缉朝廷钦犯的公告,上面一溜贴着夫人、大姊、自己和四女卫的画像。
  不知是否因为夫人和自己等人很少露面,画像跟本人有些差距。他虽然已易容为小厮模样,但想起圣贤有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也不敢久留,兀自走向城门。想起城里城外都张贴着这些画像,大姊居然还在城里晃来晃去,他心里更是着急!
  城门有一小队官军盘查。他设法混入城中,来到西城聚福酒楼,向酒楼对面卖烧饼的一个中年摊贩一打听,果然说起晚饭时楼上雅间里有两个女子和一群人打斗。
  无月急忙问道:“后来呢?那两个女子受伤没有?后来又去了哪儿?”
  中年摊贩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么多大男人对付两个女子,估计她俩是凶多吉少啦!”
  无月又找附近的其他摊贩和店铺伙计询问,也没打听到大姊的情况。渐渐到了掌灯时分,街上行人渐少,倒不时有小队官军巡逻。他偷偷潜到暮云府附近,里面静悄悄地一片寂静,沿院墙走了一段,院墙内那些机关暗器的厉害他是记忆犹新,不敢再轻易尝试。
  绕道南大门外,站在那棵大槐树下。门房里已换成值班的官军,大门两旁各站着一个手持长矛的士兵。他伸长脖子看向门里,里面隐隐传来饮酒划拳的喧哗声。他从大门边走过,想看得仔细些,门外的卫兵已注意到他,喝道:“你是干什么的?在这儿探头探脑地干啥?”
  无月陪笑道:“我是福旺酒楼的伙计,听见里面军爷在喝酒,想问问是否需要小的送酒过来?”
  卫兵骂道:“这儿已是军事禁地,岂是你能来的地方?快滚蛋!”
  无月只好往东城方向找去,然后是北城,搜寻大半夜,冷得浑身发抖,也没有丝毫发现,心里更是着急,以大姊的性格,绝不会安安分分地找地方躲起来,眼下城里风平浪静,莫非她已经……
  他不敢再想下去,既然到处都找不到,眼下已是深夜,他答应过丽儿要赶过去的,只好趁夜由城墙攀下,匆匆掠回历山,没见有人,心道,艾姊姊她们估计都已回到吟啸山庄了吧?
  他一路向南掠去,奔向吟啸山庄,心想先和乾娘见个面,看看北风姊姊的伤情,然后再抽时间出来找大姊。他所不知的是,艾尔莎回到历山,得知他已进城去找寻大小姐,气得将队员们臭骂一顿,随即带队倾巢而出,又进城找他去了。
  他的轻功已然不俗,十里左右的路程,一路疾掠,不过一盏热茶功夫即到。然而尚未走近吟啸山庄,已远远看见那边密密麻麻,到处都是火把,山庄之中已燃起熊熊大火,将周围山坡染成一片火红色!
  他暗叫不好,整座山庄似乎已被官军攻占!他走到附近一户农家,一对老年夫妻站在院门边,揣着手正遥望吟啸山庄那边的火势,脚边放着水桶和扁担,似乎在犹豫着是否赶去救火。
  他走上前去问道:“请问老丈,那边山庄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头儿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阵,说道:“这位小哥深夜赶路,可是去这座山庄投亲的么?”
  无月摇头道:“不是,我是去李家庄,还有几十里地哩。只因大姊生病,所以想赶夜路去看看她。”
  老头儿点了点头,朝吟啸山庄那边努了努嘴,说道:“不知为啥,昨晚掌灯时分,忽然来了许多官军,还有不少穿便服的陌生人,黑压压一大片围住山庄,双方一直混战到亥时才渐渐安静下来,也不知里面现在的情况怎样?唉~说起来这庄主夫人挺好的一个人,老朽和侄儿一家还租着她家的地种庄稼呢,租金是附近最低的。不知为何得罪了官府,竟遭此横祸!”
  无月不知那边情况如何,见围着那么多官军,也不敢过于靠近,只好在老人家里先借住一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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