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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河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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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九月份的天气渐渐凉爽起来,大多数女生都换回了轻便的运动鞋。
但余蓓的裙子下还是那双粉蓝粉蓝的小凉拖,可以调整的后跟挂着她没穿袜子的赤脚。
以前,桌子下那只总是翘着二郎腿轻轻摇晃的脚丫,是赵涛隐秘的乐趣之一。
但现在他完全失去了故意弄掉水笔的动力。
他突然觉得余蓓很烦,同样爱说说笑笑,为什么她要么文文静静不说话,要么就热衷于聊些没有根据捕风捉影的八卦?班上谁跟谁好过谁跟谁分了谁跟谁可能偷偷那啥过是这么有趣的话题吗?
现在想想,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是因为他从来没资格出现在那些流言里而已。
因此而态度改变的并不只是他。
不知道从哪儿确认了方彤彤的确跟赵涛谈过恋爱这个消息后,余蓓对赵涛的兴趣很明显地直线上升。于是,这次同桌才一开始,她就彻底暴露出了不那么文静的一面。

“你是怎么追到方彤彤的啊?”小小的,柔柔软软的声音,但却问了一个让他满身刺痛的问题。

“谁告诉你这事儿的,你就问谁去。”他刷刷刷地写着作文,很生硬地顶了回去。
但这个晚自习余蓓好像也下了决心想要拿到什么爆炸八卦,毫不退缩地接着问:“补课那回你生病前,有人看到你在学校那边东X村口的石墩子上坐到晚上九点多,为什么啊?”
“我病了。”他压抑着语气中的厌烦,回答。

“哦……”余蓓慢条斯理地缩回去,做起了生物卷子——她是班上唯一一个生物会考挂掉不得不单独找李婕补习的学生。
过了一会儿,她又凑过来,小声问:“你跟方彤彤真没搞过对象吗?我听说的消息可真了啊。那阵子你俩也老在一块,我觉得她看你的眼神都不对。”

“这和你有关系吗?”他扭头瞪着余蓓,不得不靠怒火掩饰几乎从眼里涌出的伤心绝望。

“你那么凶干嘛!”漂亮女生哪儿肯受这种委屈,她立马瞪了回来,“我又不会给你告老师,你干嘛凶巴巴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个大男生这点事儿都不好意思承认,亏我还有方彤彤的消息想告诉你呢。”
“什么?”他心里一颤,连忙问,“什么消息?”

“你和她不是没关系吗,那我告诉你干什么?”余蓓一顶手肘隔开和他的距离,埋头装模作样写起了卷子。

“我和她……至少也是好朋友。你有什么消息赶紧告诉我,求你了。”他连忙放软了口气,抱着一线自己都知道不可能的希望,期待她能说出什么给自己狂喜的话。
余蓓白了他一眼,来回看了看,摆出标准说小秘密的姿势,低声说:“我听人说,方彤彤转到私立去还没一个月,就跳楼啦。你不是她好朋友吗,你不知道啊?”
看他扭过去头半晌没做声,余蓓又小声说:“你病假请这么久,估计错过了。
说真的,不管你是她朋友还是她男朋友,去她家看看吧,好歹上柱香鞠个躬咯。”
没想到在这里再次重温了一遍那个差点勒死他的消息,他拼命忍耐,忍耐了半天,还是猫腰从过道钻出了后门,跑了出去。
怕被厕所里抽烟的男生看见,他去后操场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抱住膝盖蜷缩在草丛里,也不管满耳朵的蚊子嗡嗡声,痛痛快快地,久违地大哭了一场。
回到教室的时候,第二节晚自习已经快要结束,赵涛悄悄回到座位,才发现余蓓竟然没换座位去找闺蜜,还在他同桌的位子等着。
看着他怎么用冷水冲也无法完全恢复的红肿眼睛,那张美美的脸上,浮现出了然的得意微笑。
果然,他才一坐下,余蓓就凑近小声说:“果然被我猜中了,你就是和方彤彤谈恋爱,而且……她去世的事情你肯定也知道……呃,算了算了,对不起啦,我就是想确认一下嘛,都没人信你和方彤彤是一对,显得我跟骗子似的。其实啊,我看这种事儿可准了。”
他心烦地挠了一下脸颊,低头继续看写了一半的稿纸。
好像发现自己这样兴高采烈挺不好的,余蓓抿了抿嘴,低头说:“对不起,你都伤心病了不来上课,我还提。不说了。”
她这话的效力还算不短,足足持续了四天半。
周五晚自习前,应该是去找李婕补习生物的余蓓突然提前回来了,趴着休息的赵涛不得不起身让她进去靠墙的座位。
她一看见赵涛,就跟被电了一下似的,脸色都白了不少。
因为生余蓓的气,他这四天都没怎么搭理过同桌,跟小学那会儿桌子中间划过分界线的时候一样。今天看她这样,他本来想问,但犹豫了一下,硬憋了回去。
余蓓很慌张的模样,左看看,右看看,犹豫了一会儿,翻开生物书看了几页,好像还是憋不住似的,扭头对他小声说:“其实……其实方彤彤……”
“彤彤?”赵涛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其实什么?”

“其实她……不能算……自杀。”余蓓快要哭出来似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抛下了一个足以让赵涛瞠目结舌的回答。

(七十五)


“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彤彤她不是自杀,那是什么?意外?还是有谁要害她?”赵涛的问题瞬间犹如火山爆发一样涌了出来。
他从方彤彤表弟那里得到的消息是跳楼自杀,因为私立学校摆平了事情,并没有什么来自报刊的新闻,他也一直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他实在没想到,会从完全不相干的余蓓嘴里听到扭转事实的话。
余蓓看着他的脸,似乎被他扭曲狰狞的表情吓了一跳,吓得她反而清醒过来,挤出一个微笑,摇头说:“没,我……我逗你玩的。开个玩笑,你……你别生气哈。”

“不对,你不是开玩笑。说,你到底听说什么了?”担心又有不好的传言从她这里传出去,赵涛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快点告诉我!不管你听说什么谣言,先跟我说。”

“没……没有就是没有。”余蓓抿紧嘴巴,捏着生物书的手指头抖了两下,“你别那么大声,别人都看过来了。可别让人误会什么。”
“我告诉你,要是……要是再有什么不好听的流言传出来,我跟你没完!”
他气冲冲丢下一句,转头不再理她。
他实在想不出方彤彤家人亲口验证的自杀能有什么内情,想来想去,还是这个余蓓多半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要跟他说才想起来他曾经跟方彤彤谈过恋爱,所以难得地闭紧了嘴巴怎么也撬不开。
他以为,自己的威胁多少应该有点作用。毕竟他在班上的形象算是有点倔脾气的老实人,而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样的人是最不能逼到过线的。
没想到,仅仅是第二天,孙博就火冒三丈地跑来告诉他,又有方彤彤的流言出现,而且,已经传到了隔壁班。

“他们都说,方彤彤进私立学校前被搞大肚子了,还不知道孩子爹是谁,教导她的老师气不过,给了她一巴掌,结果她想不开跳楼了。”孙博磨了磨牙,在后操场跟他念叨,“这事儿是方彤彤在私立的同宿舍女生传出来的,不知道怎么就传到咱们学校了。我问了好几个,都光说源头是咱们班,但不说是谁。”

“妈了个逼的,我知道是谁!”怒气顿时冲到了顶门心,差点把头发喷起来,赵涛捏紧拳头,强忍着想去揍余蓓一顿的冲动,说,“那个臭贱逼,死八婆!”

“是……余蓓?”看了看他的表情,孙博猜测说,“打女生就算了,那事儿不是人干的。你好好整她一回得了,她嘴这么贱,长的好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操,你是没听见,那帮流氓崽子嘴里,方彤彤都成什么女生了。”
不用听见赵涛也猜得出来。
学校从来就是这么个地方,男生悄悄说上了谁,满肚子得意周围全是恭喜,女生被人知道上过床,就算同样是早恋,背后也会多出一堆舌头指指点点。更别说被搞大肚子这样的爆炸新闻,骚货婊子不要脸,子宫糜烂盆腔炎,这样乱七八糟的修饰,出现频率绝不会少。
方彤彤本来就性格泼辣爱玩爱闹,校外也有不少朋友,赵涛和她开始之前,其实就知道在不少女生嘴里她已经是什么样子。
现在有了这种流言,加上她去世是既定事实,死无对证空口无凭,一盆盆脏水那还不是想怎么泼就怎么泼。
而唯一可以作证她不是那种人的赵涛,却连开口的立场都没有。
显然不少人都已经猜到方彤彤的对象就是他,所以这些流言,几乎不会直接传进他耳朵里。
而他对孙博这样的好友,澄清再多次,也不过是相当于往一桶墨里滴了几滴水而已。
那天晚自习前,赵涛在后操场沿着四百米的跑道转了足足十多圈,才脸色阴沉地回到教室,看了一眼没有去补习生物而是坐在座位上的余蓓,快步走了过去。
“余蓓,你是不是又在班上传什么彤彤的坏话了?”
余蓓的笑容顿时显得有点僵硬,她扭过头,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真没有,这次……这次我什么都没说。这个说不得的。说了可要出事。你……你要是从别处听到,那和我可没有关系。兴许当时还有别人听见了呢。”

“好……好啊……你好样的。”他已经想好了,如果余蓓肯认错道歉,他就再忍一次。
没想到,她竟然用这么拙劣的托词来推脱责任。
他一屁股坐在座位上,一整晚都没让开过一次,逼得去厕所的余蓓不得不可怜兮兮地搬开后面的桌子。
但这种简单的怄气当然不是他打算的报复。
一个可以一举两得的计划,在邪恶地叫嚣中彻底成型,定格在他的脑海。
周日上午,是他和余蓓同桌的最后半天。
前后都有竖起的书,外面是他自己挡着,余蓓课间去厕所的时候,她空下的靠墙座位,就像个赤身裸体的柔弱少女一样毫无防备。
他摸出书包里的针管,掏出余蓓的粉蓝色保温杯,拧开盖,直接灌进去了几滴。
第三节课之后,他满意地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余蓓举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一个声音在他心里说,来吧,你付出代价的时候到了。

(七十六)

作为高三生,一周休息的时间只有周日下午半天而已。和孙博他们尽情地星际了几个小时后,赵涛早早吃完晚饭,骑车回了学校。
教室开着门,县里的住校生都在里面埋头苦读。这个晚自习前是固定调整座位的时间,上午放学的时候,大家就已经把书本整理出来或者干脆连桌子一起挪好了位置。
余蓓从教室左边靠墙一下换到了教室右边暖气片边,而且因为她在身高平均的女生列,位置也直接往前挪了五行,和赵涛单纯地平移一排坐上的位子,足足间隔了超过整个教室宽度的距离。
他坐到座位上装模作样地拿出卷子,复习着没考过的会考科目,在心里冷笑着,还略有点期待,余蓓在这个晚自习会有怎么样的表现。
结果,让他有点意外的,余蓓这天晚上竟然缺勤了。
据他的粗浅了解,余蓓在家里应该会被家长烦得够呛,所以宁愿在学校看租来的小说漫画,通常不会翘课或者请假。
难道和锁情咒有关系?他托着腮考虑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想出来下咒怎么会让她不来上晚自习。强烈的爱上他难道是很羞耻不能面对的事情吗?
还是这次出了什么岔子?
带着迷茫的心情磨蹭到第二节晚自习快结束的时候,余蓓有些意外地从后门溜了进来。
他扭头打量了一眼,发现她的眼睛很红,肿得像两个小桃子,似乎之前哭了很久。
她闺蜜黄娇立刻和她现在的同桌换了位置,两颗脑袋凑到一起,明显在询问安慰。
赵涛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有可能是什么事。索性先放到一边,反正他能确定咒已经生效,余蓓跑不出他的五指山,今后有的是问出来的机会。
进入高三,为了方便住校生和离家近的积极分子学习,常规晚自习后,九点半到十点半这一个小时,教室依然开放,作为自选晚自习。
不过没有老师,说是晚自习,无非就是回宿舍没意思和不想早回家的学生在教室继续笑闹一阵子的时间。
这次回学校后,赵涛的出勤率一直很高,自选晚自习也基本次次都在。
那怕只是拿着随身听在座位上发呆到静校铃响起来,他也不太愿意回那个空荡荡的家。
晚点回去,他打开电脑上网一直上到困得睁不开眼,就可以快一点睡着。否则,枕巾就会被打湿一片,睡起来很不舒服。
余蓓平时不怎么上自选晚自习,但今天却留了下来,教室里的人少了许多后,她在另一头的抽泣声就显得格外清晰。
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太过激动,她有点控制不住声音,赵涛这边都能听到一部分:“是,我……我是不对,那……那他就能这样骂我吗?我……我们一起四年多了啊……”
赵涛一愣,看其他扭头看过去同学的神情,很显然大家都想到一起去了。
这个余蓓,竟然在校外有个偷偷摸摸的男朋友,算时间,多半是她初中同学。
真看不出来啊,班上流言那么多,里面多少能蒙中几个,可余蓓偷偷和初中同学谈恋爱这个,还真是把所有人都瞒过去了。
正走着神,余蓓泪眼婆娑地往他这边看了一眼。他倒是早有心理准备,皱着眉瞪了回去,摆明还是很生气的样子。
余蓓站了起来,从黄娇身后钻了出来。
黄娇赶忙拽她,但没拽住。
余蓓直接从桌凳之间穿行过来,一路走到赵涛面前,抽出张凳子坐下,擦了擦脸上的泪,认真又委屈地说:“赵涛,我……我跟你发誓,发毒誓,方彤彤…
…她和你的传言,要是有半句是从我这儿发起的,我……我出门就叫车撞死。”
他一看几个认真学习的已经不耐烦地扭头在瞪他们,连忙起来说:“有话出去说吧,别耽误别人学习。”
余蓓抽了抽鼻子,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起来往外走去。
本来以为在走廊就差不多了,没想到余蓓直接拐下楼梯,领在前面一路去了后操场。
那边这会儿通常有一些住校生在绕圈锻炼身体,和一些野鸳鸯在不显眼的角落抓住一切机会亲昵,教导主任偶尔会开着摩托打手电转上一圈,提醒锻炼的注意身体,顺便把野鸳鸯惊飞回家。
他们没进操场,而是停在了教学楼和操场之间的空地,操场围墙下的阴影中。
赵涛压抑着怒气,尽量放软口气问:“余蓓,你刚才说那些什么意思?”

“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想澄清一下,那……那不是我干的,我不想你因为那个讨厌我。”余蓓可怜兮兮地说,“方彤彤跟你搞对象的事情好多人都看出来了,你……你凭什么就生我一个人的气啊。”

“那彤彤怀孕的事情呢?不是你是谁传出来的?外面班的都说是咱们班的人起的头。”赵涛还是有点克制不住,语气严厉了许多。
余蓓连忙解释:“真不是我,我……我就是知道,可我没说。”
“那是谁告诉你的!”
余蓓吓得一挺,差点哭出来,声音发颤地说:“我……我怎么知道是谁,找李婕补生物的都知道这件事啊。”
“李婕?”

“她……她未婚夫就是方彤彤的老班,她那天下午补课时候,拿方彤彤的事教训我们几个女生来着,说……说我们要自爱,庄重,不能……不能……”她声音低了下去,似乎不太好意思说下去。
“不能什么?”他咬牙切齿地抓住她的胳膊,追问。

“不能不要脸。”她嗫嚅着,“她……她气哼哼地说,隔壁补数学的都听见了,黄娇也知道,不信……不信你问她。”
脑子里嗡的一下,像是炸了锅,他松手往后退开,晃了晃头,才有点纳闷地问:“你那天跑回来要跟我说但没敢开口的,就是这件事?可既然都已经那么多人听见了,你还神神秘秘干什么?”
“不是那件事。”余蓓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可……可这个我真的不能说。
会害了你的。还是算了……”

“我可记得你说彤彤不是自杀,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要是逗闷子耍我,”他停顿了一下,故意做出狰狞的怨恨表情,“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别!我不是……”余蓓白白净净的小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细汗,粘住了一缕缕的刘海,“我真不是逗你。等……等你哪天不那么惦记方彤彤了,我再说。”
她话里的醋意不多,反倒是担心占的比例更大,赵涛想了想,难道是怕他做出什么蠢事来吗?
这是不是意味着,方彤彤的死……其实有一个被包庇了的隐秘责任人?
心跳开始加速,流淌的血液让面颊都有些发烫,他犹豫了一下,问:“你要怎么样才肯告诉我?有明确的条件吗?”
“等你交上新的女朋友。”余蓓低着头,小声回答。

“什么?”赵涛故意气急败坏地说,“你开什么玩笑?我这么多年没被人喜欢过,世上哪儿还会有彤彤那样瞎了眼看上我的?”

“有!”余蓓马上打断了他,但紧跟着又低下了头,声音更小了,“方彤彤能注意到的好,别人……当然也有可能注意得到。”

“是吗,比如谁?好听话谁不会说啊。”他故意逼问,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果然,余蓓猛然抬起头,用充满言情剧气质的口吻激动地说:“我啊,我现在,就非常能理解方彤彤的想法,真的。”

“余蓓,我知道你爱隔三差五的恶作剧,但这个玩笑一点意思都没有。”赵涛依然摆出自卑的态势,他没耐心等这个丫头一点点从传纸条开始,既然今天她情绪正好比较激动,干脆就把结果直接逼出来。
他正好也看看,锁情咒的效力在这个热衷言情故事的女生身上是什么样子。

“赵涛!”她果然急了,瞪大眼睛盯着他,满脸通红,“我真没在开玩笑,更不是恶作剧。我……我也是今天中午才认清自己的想法,我一直缠着你打听你和方彤彤的事,其实就是我不甘心,我哪里都不比她差,就是……就是被她抢了先嘛,凭什么就连机会都不给我?”
“我……我有个男朋友,我们初二就在一起了,可……可我认识到对你的…
…感觉后,才知道之前那些根本就是不懂事的孩子在胡闹。”余蓓真像是在表演少女偶像剧一样,眼眶红红地说,“我下午就去找他分手了。我说我对不起他,我变心了,我……我喜欢上了别人,请他原谅我。赵涛,你觉得这都是为了谁?”

“可惜,我不喜欢你。至少现在非常不喜欢。你拿着我最想知道的秘密,这让我觉得简直是要挟。”他再次把话题转向她不肯说的事,本来因为错怪她而产生的一丝愧疚就快荡然无存,在他看来,保守那个秘密,就是对凶手的包庇,不可原谅。

“你……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夏天总是故意把笔弄掉,下去偷偷看我?”余蓓大概是真急了,声音都变响了一些。
他其实大致也能感觉到余蓓知道他的行为,不过漂亮女生嘛,对有人欣赏总是会多少有点高兴的,所以他也没多慌张,只是说:“我是男生啊,好看的女生当然爱看。我也看孟晓涵,还看李婕,怎么?我都要追一遍吗?”
余蓓抿着嘴,强忍着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可她们都不喜欢你,我……
我喜欢啊。你要是讨厌我,我……我都恨不得去死了。”
死这个字就象一道怒雷砸在赵涛心头,他晃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对余蓓很不公平。
这个秘密她一直不肯说,不正说明自己之前对她爱嚼舌头的印象是错的吗?
他叹了口气,心里稍微变得柔软了一些,说:“彤彤才过世一个多月,你也才刚跟四年多的男朋友闹完分手。不是谈这个的时候。都再冷静冷静吧。”
不知道怎么把重点误会到了男友上,她摇了摇头,小声说:“我……我就是和他接吻过,别的,真什么都没有。”
他摇了摇头,转身往教室那边走去。

“等等!”余蓓尖着嗓子叫了一声,追过来拉住他的胳膊,“我……我要是真要挟你呢?你、你要是不肯给我机会,我就永远不把那个秘密说出来,你一辈子都别想知道方彤彤到底出了什么事!”
“哦?”他回过头,盯着她,小声说,“那我怎么样你才肯把秘密告诉我呢?”
可能是漂亮女生的自尊在起作用,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要你追我,让所有人都知道地追我,然后……然后让班上的同学都知道我是你女朋友。然后……然后你发誓绝对不抛弃我,我就……我就告诉你。”

“你是想让教导主任揪我爸妈来喝茶吗?”他凉飕飕地反问,“你果然看我倒霉才高兴。”

“没有,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她一下傻了眼,表情被红红的鼻头衬得格外傻气,“可我……我真就想要那样。”

“这跟做交易一样,有意义吗?强扭的瓜不甜你不懂吗?”他知道余蓓已经彻底被咒术拖进情网,悠然自得地玩起了逗老鼠的游戏。
她擦了擦眼睛,格外认真地说:“有,小说漫画这样的情况多了,先有了名分,你……你迟早会真喜欢上我的。”
赵涛想了想,说:“走吧,回班上去。我考虑一下。”
余蓓有点消沉地低着头,走在他身边,手动了动,似乎想拉他,但不太敢,最后还是缩了回去。
他现在的兴趣大半都在那个秘密上,剩下的小半倒在余蓓身上,不过,是更加偏实用性的兴趣。
他很孤独,很饥渴,而锁情咒还需要使用才能磨掉戾气,那么在找到真正喜欢的下一个爱人之前,用咒术尽情地获取好处,其实也没什么可愧疚的。
他已经是畜生道候选,人生最亮的光明也已经消失,都说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下面都磨穿到踝骨了,还管什么仁义道德啊?
撬开余蓓的嘴,拿出那个秘密,灌点别的进去,不也挺不错嘛。
走到教室,他跟着余蓓走进后门,伸手拍了一下桌子,让里面包括黄娇在内的七八个学生一起看了过来,“都听着,从今天起,余蓓就是我女朋友了,传八卦的时候,都记得更新信息。”他喊了一句,跟着一把拉过余蓓,捏住她的下巴,赶在她说话之前,一口吻了上去。
那舌头生嫩得很,他可以确定,之前那个倒霉的男友只不过“啾”过几口而已。
真是好极了。

(七十七)

那次突然袭击,让余蓓的头衔正式变成了赵涛女朋友。
最惊讶的估计就是她闺蜜黄娇,当晚看着余蓓满脸通红急得发懵最后却偏偏不肯反驳的样子,黄娇差点没把眼睛瞪掉到地上。
另一个非常吃惊的是孟晓涵。隔天晚自习余蓓换了座位回到赵涛同桌这边坐下的时候,孟晓涵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问题一样,往他们这一桌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
那也是正常的反应,毕竟,之前赵涛也算给她写过情书,是被她拒绝的一个。
如今看到赵涛先跟方彤彤不清不楚,后直接把余蓓牢牢吸在身边,孟晓涵的心情怎么可能毫无波澜。
看到那个样子,赵涛的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快意。
你去以学习为重吧,看看,我身边不是一样有班花陪着。
惊讶程度仅次于黄娇的,当然是听说了这件事的孙博。

“我说,涛哥,你前几天还对余蓓恨得牙痒痒呢吧?怎么……怎么你俩一个晚自习过去,就……就他妈成对象了?还搞这么高调,找着让老班弄你呢吧?”
赵涛扭头看了一眼,被他晾了一节晚自习的新晋女友正隔着窗户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这边,小脸很是委屈。他拍了一把栏杆,说:“谁知道,反正她看上我了,这么漂亮的女生,我没道理推开吧。”

“我操,你不是吧?你家方彤彤才死……呸,才去世个把月诶,你这是突然改走烂渣滓路线了?”
赵涛不愿意跟孙博明说,只耸了耸肩,“那怎么办?让我披麻戴孝守三年寡?
到时候没这么好的妹子看上我你负责啊?”
孙博跟被母猪拱了一下似的,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被噎了半分钟,才小声说:“赵涛,你以前不这样啊。你最近怎么了?不是出什么了事吧?”
他懒得再说,拍了拍孙博的肩,往教室走去,“我出了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下节晚自习刚一开始,余蓓就忍不住写了个纸条丢过来,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为什么不理我!”最后那个感叹号特地描粗了至少三圈。
他考虑了一下,实在没兴趣在她身上多费功夫,搬开故意挡在中间的两本书,一挪凳子凑到她身边,小声说:“我这是为你好。”
“啊?”余蓓眉毛皱得都快拧到一起,“可……可我想跟你说说话啊。”

“可我不光想跟你说说话,我还想干别的。”他把声音压得很低,但不用担心余蓓听不到,因为她小巧的耳朵已经几乎凑到她嘴边。

“别的?什么啊?”她脸上有点发红,小声问,“是……是想看吗?我还穿着凉拖呢。”
他摇了摇头,“不,是更过分的事情。我其实特别特别好色,对普通女生还可以忍,女朋友一在身边,就会忍不住想亲啊摸啊。不瞒你说,彤彤……就在我家过夜来着。”
余蓓瞪大了眼睛,不自觉地往自己那边缩了缩,对于和男友交往四年才只让碰碰嘴唇的她来说,赵涛的话冲击性实在太强,“那……那种事……我觉得应该……结婚,呃……至少要订婚后才可以吧?”
知道她对少女漫画中色度较高的也有涉猎,看的言情小说也不是琼瑶席绢那种清水到底的作者,他很干脆地说:“你看那么多小说漫画,有多少是都等到结婚后的?起码也要先摸摸吧?”

“我知道你不乐意,这不忍着了吗。”他以退为进,“想说话传纸条吧。我还拿书隔开,免得我忍不住动手动脚。”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转脸看他好几回,最后还是看他拿书一挡挪了回去,委屈得快要掉下泪来,低下头翻了几页漫画,憋不住又写了张纸条丢了过来。
“我之前谈的恋爱不是这样的。”
“那你还谈那样的去啊。把那个秘密告诉我,以后一刀两断,谁也别缠着谁。”
“你就是因为想知道那件事才跟我在一起的!”
“我也可以因为别的啊,你不是不让吗?”

“呜……”余蓓气得跺了跺脚,又刷刷写了一张,“我脾气可好了,而且我也喜欢看漫画,咱们就不能先像正常男女朋友一样一起说说话听听歌吗?”

“正常?这种小孩过家家要是正常,你们传八卦的时候干嘛总惦记着别人亲没亲嘴摸过没有上没上床?”
看她半天没回,他又写了一张丢过去:“搞对象也不能光我迁就你吧?我陪你一起看漫画,谈天,吃饭逛街什么都行,那你呢?”
余蓓依然没回,她红着脸低下头看起了漫画,但眼里水汪汪的,似乎是有点难过。
他没所谓地扭过头,继续看书。
晚自习快结束的时候,余蓓又丢来一个纸条,“还上下一个晚自习吗?”
他懒得写字,嗯了一声,点头当作回答。
“哦,那我也上。”她小声说了句,又安静下来。
不久,下课铃响了,熙熙攘攘的学生从前后门挤出去,不一会儿,讲完问题的老师也跟着离开。
教室里只剩下不到十个学生,分散在各处,继续为了一个缥缈不定的未来拼搏努力。

“赵涛,你的好多事我都不知道呢……能……能陪我聊会儿吗?”余蓓抓起隔着的书,用力塞进架子里。
他瞥她一眼,点了点头,搬起凳子往她这边挪了挪,“那你想好了?”
余蓓咬着牙喘了几口气,跟要上断头台一样嗯了一声,微微发颤地说:“我想的事你陪我,那……那你想的事,我就都陪你。不过……不过得人少的时候。
人多了,我怕……怕被看见。”
赵涛勾起唇角,从书包里摸出一块糖递给她,“行,我知道了,吃块巧克力吧,酒心的。”
看到他的笑容,余蓓脸上立刻红了一片,接过来攥在手里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打开。
她并不知道,这块酒心巧克力,赵涛之前就已经打开过,而且,动了手脚。
不过巧克力的酒心味道很冲,她根本吃不出什么异样,嚼了几口,就心满意足地咽了下去,小心翼翼地问:“你喜欢吃甜食啊?”

“不算吧。知道你们女生都喜欢吃甜的,专门给你带的。”他随口敷衍着,抬眼确认了一下其他同学没谁有心思注意他们,在心里一串暗笑,手垂到桌下,直接放在了余蓓大腿上。
“嗯……”她一个激灵,脊梁猛地挺直,白净的脖子能明显看到开始泛红。

“怎么不说了?你不是让我陪你说话吗?”他微笑着问,手掌隔着夏装校服裙子薄薄的布料小幅度地移动起来。
余蓓的运动量明显不足,整条大腿圆润而柔软,感受不到多少肌肉的韧性,只有青春少女的弹性充盈着掌心的触感。不过她的腿又细又直,大腿中段的部分,他伸展巴掌也能捏住超过一半,双手环住绰绰有余,其实有点偏瘦。

“我……我听说你平常在家都是自己一个人。爸妈不在,是吗?”余蓓趴在胳膊上,藏着红潮密布的脸,小声问。
他不太介意余蓓了解他的情况,尤其是,在他还可以趁机好好了解她身体的情况下。
嘴里随口回答着,他的手很快就不满足于隔靴搔痒,蠕动着先往膝盖那边爬去。
余蓓还以为他准备往更不要紧的地方抚摸,看神情暗暗松了口气。
可早已吃过大鱼大肉的赵涛怎么可能止步在清粥小菜的地方,他先是在她光滑的膝盖上转动手掌摩挲了一会儿,跟着趁她双腿稍稍松懈了一点,手腕一弯,猛地钻进她细长的大腿中间,直探到底。
余蓓倒抽一口凉气,连嘴里的话都吞了半截,瞪圆乌溜溜的眼睛,扭头看着赵涛,满面哀求地摇了摇头,显然想说那里不行,但又不敢。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才说到高桥留美子吗?你喜欢她哪本啊?”赵涛笑眯眯地问,手指用力往她紧紧夹住的大腿缝隙里钻探,柔软的大腿根本阻挡不了他的入侵,很快,指尖就碰触到一片棉布的触感。

“我……我最近……才看过相聚一刻……挺喜欢……喜欢里面那一对。”她低着头,噙着泪说。
这种柔柔弱弱的样子,实在是特别能触动男性心底隐藏的兽性,要是这会儿在他家里,他绝对忍不住要把她狠狠按在床上。
他非常确定,她肯定挣不脱。
一边跟她讨论着相聚一刻的剧情,他一边继续进攻神秘的三角地带,很快,手指就隔着薄薄的软布感觉到内部盘曲在一起的阴毛。

“唔……”余蓓再也没法继续聊下去,哼了一声趴下去,把脸彻底埋进双手之间,不敢抬起来了。
他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四周,没人理会他这边的事情,都在自顾自学习,环境还算不错。
那么,就让余蓓先知道一下,大人的恋爱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他在心里冷笑一声,挪过去几乎和她坐在一张板凳上,下面腿夹得太紧摸不到什么,索性先抽了出来,把她上衣下摆从裙腰里一抽,顺着里面的空当就钻了进去。
她的腰很细,凹处都能摸到突出的胯骨,一路上行,爬过一条条肋骨的痕迹,很顺利地抵达了胸罩的带子。
她的皮肤很滑很细,如果没有淡淡的汗湿,几乎感觉不到多少摩擦,细细的汗毛也几乎摸不出来,很有点让他爱不释手的感觉。
在肋骨侧面的位置,就已经能感觉到她的紧张,压在随便有点血管的地方,就能察觉她心跳的节律。
飞快。
他把手往后挪去,缓缓勾住胸罩带子的挂钩。
他知道,只要一勾一捏,包裹着柔软乳房的碍事东西就会松开,之后他就可以尽情地把玩揉搓那双诱人的肉球。
可这时,余蓓颤抖了起来。
那是真因为恐惧而不由自主地哆嗦,假装不来。
从她交叠的胳膊中,他也听到了细小地、拼命压制的抽泣声。
他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缓缓把手抽了出来。他靠在后面的桌子上,沉默了半晌,才小声说:“对不起。一会儿,我送你回家吧。”
无耻……原来不是他想象中那么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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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那天晚上余蓓一直想跟赵涛说什么,但看起来又壮不起胆子,直到最后送她到了院门口,她骑着车子进去,两人依然沉默得好像欠了对方八百万不还。
但下一天的晚自习,她还是抱着一堆卷子藏着本漫画坐到了赵涛旁边。
为男女朋友让位子算是班上约定俗成的潜规则,赵涛现在的同桌虽然不太高兴,但还是去了自己好朋友那排。反正会考结束后,班上艺术生就基本不再出现在晚自习上,有的是空位子。
她带的是《天使禁猎区》的大开本四拼一,一放在桌上,就亮出书皮小声说:“你看过这个吗?由贵香织里的,男生也能看的少女漫画。”
看她表情都快努力堆出“一起看吧”四个字来,他想了想,吞回去原本想说的话,撒了个谎:“没看过。等会儿一起看吧。”

“嗯。”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乐章一样,“等老师坐下,我放中间,咱们一起看。”
他把前面竖起的书整理了一下,抽出已经可以扔进垃圾堆的生物,“行,你别急着做卷子,我先给你补补生物,会考好歹先过了。”
她抿着嘴点了点头,唇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不怕我忍不住再摸你吗?”凑近到看一本生物书的情况下,他理所当然地提醒这个距离下可能发生的事。
她一僵,喃喃说:“怕,可是……可是我还是想离你近点。坐那么远,我心里好慌……”
他有点好奇,凑近问:“我就是摸摸,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还那么害怕啊?
在教室里,我难道还能干别的不成?”

“我不知道啊……可我就是害怕。”她有点委屈地说,“你看我的话我高兴,光是……摸摸腿和腰也还好,可要到……要到内裤那边,我就害怕得浑身哆嗦。
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很可怕很可怕的事情。”
知道那个秘密前,他暂时不能表现出什么,他得让余蓓认为自己已经可以占据空下的位置,才有可能说出那件事。

“好吧,我会尽量保持在不吓到你的程度。”他考虑了一会儿,暂且先做出了承诺。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小声回答:“我……我今天加了条背心,你……你还是摸腿吧。”
心里已经有了另一套计划,赵涛嗯了一声,一边把漫画翻了一页,一边很熟练的把手伸进她的裙子下面,缓缓爱抚着细嫩的大腿内侧。
他不在乎只有这点手上的满足。反正,这周日他就要把忍下的都一口气吃进嘴里。
之后几天,顺应着余蓓的期待,他的表现越来越热情,而亲密的接触果然只限于大腿中段到膝盖之间的来回抚摸,让她渐渐放松了警惕。
对转眼就到的礼拜天来说,这是足够好的铺垫。他为了保险,还间或不断地用各种方法往她吃喝的东西里添加辅料,算一算,吃下去的精液,可能都够在嘴里射一次的量了。
周六晚上的第二个自习结束,送余蓓到她家院门口的赵涛最后试探了一次,问:“小蓓,你之前说的那个秘密,不行就告诉我吧,老这么吊着,我也挺难受的。要不我发个誓,保证不抛弃你,行不?”
余蓓摇了摇头,很坚决地说:“不行……我觉得时间还不够。真不行。等…
…等我觉得没事了,我一定告诉你。”
最近没怎么违拗过她,赵涛笑了笑,说:“好吧,算了,明天见。晚上记得把我说的那两套生物卷子做了,还有,这两天降温了,换校服吧。”
她拎着裙边,有点羞涩地说:“可……换了运动裤,你就不方便了。”
他温柔地笑着说:“没事,隔着衣服呗,总比你感冒好,那样我该心疼了。”
余蓓抿着嘴甜蜜地笑了起来,喜滋滋地点了点头,转身推着车子走进了院里。
看着她姣好的背影走过拐角,他的笑容也跟着一起消失。
回家之后,他从书包里翻出买好的毓婷,和书桌里之前为了将来要用一口气买了好几盒的妈富隆。看着黯然神伤了一会儿,他把剩下的避孕套也找了出来,和药一起放到床头柜的抽屉里。
掀起枕头,他拿出绳子,重新温习了一下书上看来的魔术,确认那个结已经打得非常熟练后,塞回到原处。
他大概能感觉到,余蓓是个柔弱但有主见的女生,行为也许有些叛逆,但骨子里保守的要命,真要是一点点耐心进攻,恐怕高考后那个暑假他才能尝到最想要的那个甜头。
他不可能等那么久,也根本没有喜欢她到那种程度。对于曾经的性幻想对象,一旦确立关系,最渴望的就是肉体的直接碰触,其余的任何亲密行为,都不可能解决心中的渴望。
至于那个秘密,只不过是理由之一而已。
这一周下来,他已经对余蓓的行踪大致了解,礼拜天如果没什么事,她通常会去家附近的书店泡一下午,没有什么别的爱好。
晚上睡前,他最后犹豫了一次,接着,定好了第二天早晨五点半的闹钟。

(七十九)

被闹钟吵醒后,赵涛伸了个懒腰,起来洗了把脸,打通了老班家的电话。
有之前半个多月的住院经历,他现在的病假已经连假条都不用再补。老班应该也是刚起,听他说了两句,就忙不迭答应,挂电话给孩子做早饭去了。
他躺回床上,发了会儿呆,拉好窗帘,睡起了回笼觉。
快十二点的时候,家里电话响了,他过去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不是小姨,也不是余蓓家,而是个陌生的号码。
他笑了笑,接了起来。
果然,那边的声音是不敢在家打电话的余蓓,听起来十分着急:“喂,赵涛,你怎么了?没来上课是又病了吗?”
他故意咳嗽了几声,装出病恹恹的口气说:“不知道,可能昨晚睡觉被子没盖好,头疼,身上还没劲儿,请了假就一直睡到现在。”
“那用不用去医院啊?你光在家躺着行不行?你小姨在吗?”
“她不在,我今天不去她家吃了,难受,就想躺着。可能躺躺就好了。”

“那不行,”对面的嗓音提高了一些,“得吃东西!呃……要不……要不我在家吃完饭去看你,给你买点吃的带过去吧?”
他得意地微笑起来,嘴里说:“不用了,太麻烦了。我休息两天就好。你在学校好好看书,生物卷子记得做。”
“你别管了,”她小声说,“不说了,公用电话,就这样吧。我先回家了。
你歇会儿,等我。”
“好吧,拜拜。”
他挂掉电话,冷笑了一声,伸伸胳膊伸伸腿,活动了一下筋骨,走回卧室打开了电脑。
随便玩了会儿游戏,看了看时间离一点不远,他关掉屏幕,再把窗帘拉上,去厕所冲了个澡,就那么带着湿头发躺回到床上。
一点十分,家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余蓓不敢太大声的呼唤:“赵涛,是我。”
他深呼吸了两次,调整了一下有点紧张的情绪,顺便重新坚定了一下决心,暗暗告诉自己,他不打算真和余蓓谈恋爱,不过是为了各种需要而已。
没有什么好愧疚的,完全没有。
打开门,他最后担心的事情也消失了,天气已经很清凉,余蓓终于穿上了长袖校服。
虽然一身下来完全看不出什么身材,不过,已经用手充分体验过的他还是轻而易举地在脑海描绘出她修长的双腿和纤细柔软的腰。
走进屋里,看他气色没那么差的余蓓似乎稍微放了点心,吁了口气,把提着的塑料袋放在了桌上,“我买了点粥,要了个炒菜。我……唔……零花钱不多,你……将就吃吧。”

“你能来我就好了一大半了。”他柔声说着,搂住她拥抱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今天特意绑了个低马尾,让拖下来的辫子显得比平时长一些,这让赵涛有了一种她在模仿什么的猜测。

“坐吧,”他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把乱堆的东西拨拉开,腾出一个位置,“家里有点乱,好久没收拾过了。”

“嗯,是有点。”看起来余蓓也不是在家里干过活的样子,就那么答了一句,有点紧张地坐在了他身边,“你难受得厉害吗?”
赵涛喝了口粥,夹起菜就着馒头嚼了两下,含糊回答:“头还涨得厉害,揉揉就好点。”
“那、那我帮你揉揉吧?”她立刻自告奋勇说道。

“嗯,”他抬手比划了一下动作,接着低头专心吃饭,补充下午计划中必要的能量,“这样就行。看你拿着书包,准备直接去晚自习?”
余蓓点点头,脱掉鞋跪在沙发上一边给他揉头,一边说:“不过……你要难受得很,我就不去了,陪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这是老毛病,休息一下准好。可能最近压力有点大。”

“还是有烦心事儿吗?”她有点担心地问,“不是……我不告诉你秘密的原因吧?”
虽然觉得这时如果点头说不定能掏出话来,但他担心对方不愿意的情况下会有说谎的可能,就还是说:“不是,那事儿我就剩好奇了。过去的毕竟已经过去,做人还是要珍惜现在。”
东拉西扯闲聊了一阵,他吃完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按她的喜好打开书柜,“这里头有你喜欢的漫画吗?爱看就不用租了,直接拿去吧。”

“哇哦……你买了好多啊。”她有点吃惊地蹲下来,但没有如他想要的那样看到该注意的书,而是认真地翻起了他收藏的漫画。
他撇了撇嘴,决定主动出击,抽出那本小魔术介绍,开灯坐到床上看了起来。
余蓓疑惑地扭头问:“怎么不拉开窗帘啊?”
赵涛摇了摇头:“对面有人碎嘴子,看到你在我家会告状。”

“哦……”余蓓没怀疑什么,继续翻了一会儿漫画,抽出福星小子站起来,发现他看得专心,好奇地问,“看什么书呢?”

“变戏法的入门,学会了变给你看。有一个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他头也不抬地说。
觉得男友在讨好自己,余蓓高兴地笑了起来,把漫画放下凑到了他身边,“有我能学会的吗?”

“我才学会一个,教也只能教那个。”他笑着扣下书,从枕头下面摸出那根绳子,“我先试试,能成功不。”

“绳子?这个怎么变?是那种一剪刀断开结果还是一根的吗?”余蓓兴奋的小脸都有点发红,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试试,这样……你看……唔,这样……”他背过手,在后面鼓捣一番,转身把手腕一亮,捏着绳头说,“来,你把这儿抽紧,系上。”
余蓓眨了眨眼,听话的一拉,可能怕勒着他,没怎么敢使劲。

“呐,是死结了吧?”他把手腕分了分,示意确实挣不开,跟着转身把胳膊背过去,“来,你数一二三。”
余蓓乖乖地一个字一个字数道:“一、二、三。”
“锵锵!”他双手挣脱绳子,亮在了她的面前。

“诶?刚才……明明系死了啊。”余蓓的好奇心完全被吊了起来,缺乏经验的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处于怎样危险的境地。
“来,你背过手,我教你。”他笑着很随意地说道,把绳子塞进她的手里。
“哦,用看那本书吗?”她背过手,问。

“不用,这个我已经会了。”他脸上卸去了伪装,只保持着声音的温柔,拿起绳子,绕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来,这样,对,手指先垫进来,让这个绳头从这边过去,别别别,这里是留出来的,一会儿要拉。嗯,好,还是你手巧,我绕这里的时候别的手腕都差点断了。”
余蓓喜滋滋按他说的绑好了手腕,往后一伸,捏住那个绳头说:“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拽了?”
“没错。”他笑了起来,轻轻一拉,绳子,就真正打成了死结。
余蓓挣了两下,“哎,真的直接分开分不动呢,你教教我怎么挣脱的?”
他站起来,抬手脱掉了上衣,跟着解开裤子,连着裤衩一起脱了下去,赤身裸体地站在了完全惊呆的余蓓面前。

“对不起,小蓓,我忍不住了,等结束,我再好好教你。”他故意做出了非常饥渴的表情,接着,抱起她轻盈的身体,一个翻身,就狠狠地压在了床上。

(八十)


“别,不要……不要啊……放开我,不行!”余蓓惊慌地扭动起来,完全出乎意料的发展让她陷入到恐惧中,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变尖。
赵涛压制着她不断挣扎的身体,喘息着说:“叫吧,你叫吧,就算叫来人把我抓走,按强奸未遂关起来,我也一定要得到你。小蓓,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喜欢你吗?你什么都不让做,我很难受的。”

“可……可这是结婚后才能干的事情啊!”她纤细的脖子侧面都浮现出青筋,后脑抵着床板,身体活鱼一样弹动,想要把他掀翻到床下。
没想到反抗会这么激烈,赵涛一个不小心,真被弄得滑下床去。
余蓓趁机挺身翻下地,跌跌撞撞往门口跑去。
但赵涛只一扑就揪住了她的马尾辫。
那个故意梳低好显得更长的辫子,恰好成了少女此时最致命的要害。
“啊!”她痛呼一声,被赵涛从后面拽进怀里。

“放开我!放开我……”她急得哭了起来,但似乎是担心赵涛真被抓走,声音比刚才小了许多,邻居就算长着顺风耳也听不到什么。
从后面搂着她往床上一翻,赵涛抬腿跨在她身上,把重心挪到她腰部,暂时靠体重把她压制住,垂手一拉,扯开了她校服外套的拉链。
白色的吊带背心透出了其中米色的胸罩,他把校服往两边一扯,埋头到因躺下而宽敞了不少的乳沟中央,伸出舌头尽情的品尝着余蓓略带汗咸味的细腻肌肤。

“呜呜……求求你……不要……”她哭了起来,像只被大灰狼摁在爪子下的小兔,“明明……明明早晚都有这天……为什么……”

“既然早晚,为什么不可以早一点。”他抬起头,推高背心,伸手挤进后面捏开了乳罩的挂钩。
两个小巧但柔软浑圆的乳房彻底暴露在他眼前,乳头很小,乳晕也只有硬币那么大一块,呈现出深邃的玫红色。
他迫不及待的再次低头,一口含住软嫩的乳尖,吸吮,拨弄,啃咬。
“赵涛……不要……我好怕……求求你不要……”
余蓓并不知道,自己不敢大声叫喊,只是挣扎哀求的模样有多么诱人。那楚楚可怜的神态,让他的欲火顿时燃烧到极限。
他抬起身,抓住她裤腰上的松紧带,用力往下拽去。
细长的双腿拼命踢打,可还是无法阻止裤子剥皮一样离开她的身体,露出那双细长笔直的腿,白生生的,看起来就非常可口。
把鞋袜一起抠掉,他抱住余蓓的脚,仔仔细细地抚摸捏揉了一阵。曾经只能假装捡东西看着意淫一下的,白白嫩嫩的美丽脚丫,终于实实在在地落进了他的手里。
他故意闻了闻,上面有淡淡的汗酸味,略臭,但对脑中的感官却产生了意外的刺激。他犹豫了一下,牢牢抓住余蓓的脚脖子,对着她因为用力而皱起的脚心一口舔了上去。

“唔——啊……放开……好痒……好痒啊……”她皱着眉憋红了脸,泪花还挂在眼角,却被舔得无法控制地笑了出来,显得颇有几分滑稽。
好,差不多也该是把曾经的幻想变成现实的时候了。他摸了一下已经硬到发痛的鸡巴,挪动膝盖,挤入她被分开的双腿之间。

“不要,不要!”她拼命摇头,“赵涛……我……我真的喜欢你啊!求你了,等我……等我再长大一些好吗?咱们还是高中生……不能这么做啊!求求你……
她们都会瞧不起我的,求求你……”
本来想拨开内裤底部直接插入,但想了想把血迹留在衣服上不太好,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条小裤衩剥了下来,挂在她一边脚上。

“呜呜……赵涛……你讨厌……我恨你……”她颤抖着,绝望地说,最私密的器官暴露出来,剧烈的羞耻让她洁白的皮肤上都泛起了红晕。

“是你非要让我喜欢你的。”他抹了一把唾沫,涂在昂扬的阴茎周围,“现在我要来喜欢你了,你却唧唧歪歪没完没了。真能装。”

“我没有……”余蓓瞪圆了眼睛,被他充满讽刺的口气戳伤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整个人都呆住。
而他,却趁这个机会抱起了她的大腿,把坚硬的毒矛,抵在了她连自己都没有碰过的入口外。

“别……呃、唔嗯……嗯嗯——”她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赵涛就已经不耐烦地压了上来。
包皮都被拉扯到刺痛,深入到余蓓体内的阴茎,清晰地感觉到皮肉被撑挤开来,处女膜被凶猛的冲刺瞬间碾碎,鲜血混在口水中,成为了超过爱液的润滑。
事实上,余蓓的下面根本就没分泌什么,那紧窄的处女阴道,完全是以最痛苦的情况承受了男性的初次侵犯。
她的脸上几乎没了血色,张大嘴巴,垂死的鱼一样喘着粗气,眼泪顺着眼角流向脑后,开了闸一样涌个不停。

“真紧,小蓓,你的小逼在唆我呢,唆得我好舒服。”他趴下来,整个身躯贴上她裸露的正面,用摩擦她全身的动作开始了抽插。
余蓓的眼神有些涣散,哽咽着等他进出了几十下,才吸了吸鼻子,哀求一样地说:“你……一定会跟我结婚的,对不对?”

“我都这样喜欢你了,还能跟谁呢?”他不愿意给直接的回应,一个是心底有抵触,另一个,就是正沉浸在浓烈的满足感中不能自拔,哪儿顾得上给这种扯淡的承诺。
那小小的嫩穴的确还有点稚气,他一直耕耘到百下出头,细长的通道里依然没有出现足够的润滑。虽说紧涩的感觉对男性也有额外的刺激,但太干的话,就连他也会痛。
他皱着眉往外抽出,斑斑血迹留在他的老二上,竟然没有被淫水冲淡。
瞥了一眼余蓓,她已经有些失魂落魄,正紧紧咬着下唇侧脸看向旁边的书桌,显然在忍耐,想就这么撑过去噩梦一样的初体验。
没有回应也就算了,起码活塞运动还有快感,但没有润滑可是个严重的问题,他想了想,用手再涂了些唾沫上去。
这次插入之后,他从稀薄的阴毛下摸出小到几乎找不到的阴蒂,一边挺腰,一边按着那个小颗粒转圈揉搓。
可她依然没有什么反应,还是侧着头不停抽泣。
他拨弄着乳头,那两个花苞倒是很快就硬翘起来,但下面的嫩缝,却没有因此而湿润的迹象。
“小蓓,你完全没感觉吗?”他喘息着探过头,亲着她的耳垂问。

“痛……我真的好痛……你……什么时候能结束啊?”她满肚子委屈地说,听上去,除了疼之外,似乎真的没有其他感觉。
没了新血,这次他的鸡巴干得更快,抽出的时候,把膣口的嫩肉都扯出了一些,他低头看了看,那个小洞已经完全肿起,还布满了擦伤一样的血丝。
他稍微有些心疼,突然觉得很对不起余蓓,但这点愧疚,很快就淹没在扭曲的邪恶欲望中。
还有什么,能比一个不管被怎么欺凌都会依然爱他的漂亮女友更能引发兽性呢?
他在她大腿上摸了一把,下床飞快地跑进了厨房。
再回来的时候,他的阴茎上已经抹满了油。
余蓓还躺在床上,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连一条耷拉在床边的腿也没有抬上去。
白生生的小羊羔。
他莫名想起了这个词,满意地笑着,走过去,爬上床,抱住她的臀部,轻松顺畅的刺入到因肿胀而更加紧窄的腔道中。
不信你能一直不湿!俯身抓握住小巧的乳房,他继续冲刺起来。
一只美丽的赤脚,悬在半空不断地摇晃,细细的脚踝上,一条棉质内裤,战败的白旗一样不断地飘荡……

(八十一)


“哈啊……哈啊……”抹上油十三四分钟后,赵涛快活地粗喘起来,一拱一拱地顶住余蓓微微发硬的子宫口,把满腔精液尽情地喷射进去。
射精结束,他软软趴下来,把脸枕在她圆润的乳房上,听着她一样急促的心跳,小声说:“小蓓,真舒服啊,真没想到你那么紧。我涂了油,最后都有点干不动了。”
余蓓抽泣了两声,委屈地说:“可……可我好痛……肚子里……就像被捅了把刀一样。赵涛……呜呜……我好疼啊……”

“对不起,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以后就不会了,真的。”他凑过去,随口安慰着,顺便亲了亲她的小嘴。
相比从前,他现在不知为什么缺乏深吻的兴致,和余蓓确定关系一个礼拜,也只有最开始宣告的那次吸吮了她的舌头而已。
这会儿他明明打算温存一下,结果嘴凑上去,还是只沾了沾就挪开。
大概是觉得生米已经成了熟饭,她露出妥协的神情,动了动肩膀,小声说:“可以……给我解开了吗?”
“好,你翻过来。”他坐起来,微笑着柔声说。
余蓓连眼泪都没法擦,翻过来趴在床上,顺便用枕巾蹭了蹭。
她的校服褂子堆在背后卷成一团,除此之外,较好的背面没有其他遮掩。她的皮肤确实很好,除了肩胛处被床单磨红的两块,整个脊梁都光滑细腻,像一大块打磨过的玉石。
他忍不住低下头,把她的手推高了些,伸出舌头,顺着她微凸的脊骨,缓缓向上舔去。

“哎?”发觉到不对劲,余蓓惊慌地说,“你……你干什么?不是……说好帮我解开的吗?”

“一会儿,一会儿就帮你解。给你解开,你又不让我这个不让我那个,干脆我先都干过再说。”他敷衍了两句,手掌放在柔软的屁股上,捏了捏,丰满的脂肪团弹性略微不足,形状也稍有点扁,可能是久坐的缘故,屁股蛋上有明显的两片小红疙瘩密集的区域。
扒开臀沟,还带着血丝的红肿阴户清楚地呈现在眼前,溢出的汁水并不太多,之前还看不出明确缝隙的膣口,如今已经是个小指头尖大小的肉洞,随着她的呼吸,有节奏地张缩。

“呜呜……不要看……别那样看我啊……”余蓓把脸埋进枕头里,羞耻地哀求。

“我都进去过了,看看有什么要紧。”他嗤笑着说,“小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我这么喜欢看你,你应该很高兴地让我看遍身上每一个地方才对。”
“可……可那太下贱了……”她带着哭腔说,“我……我喜欢漂亮,可……
可我不是骚货,呜呜……我不是……”
啧,看来总是接收到各种流言,她还挺在意这种没来由的评价。她难道就不知道,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在一些龌龊之辈的眼里,就已经是骚货了吗?

“我是你男朋友,你管他们怎么说干嘛。”他没好气地说,“能让我高兴的事,就因为怕别人说你坏话,你就怎么都不情愿啊?”

“不、不是……我也……也怕。”她瑟缩了一下,“万一……万一你将来不要我了,我……我怎么办……我……我全都给你了,万一你不肯娶我怎么办。”
她想得真远。赵涛撇了撇嘴,随口说:“既然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怎么会那么没有良心。”
他趴在她背后,用半软的阴茎磨蹭着她的臀肉,轻喘着说:“我都已经在同学面前宣告了,你还这么害怕,那……难道要我去办公室给老师发糖?说你将来肯定是我赵家媳妇了?”
她颤了一下,似乎是忍了声笑,毕竟不管接受不接受,处女终结在他身下已经是既定事实,她扭过头,红着眼睛说:“赵涛,你可千万不能不要我……我…
…我什么都是你的了。”

“那你别哭了。”他故意板起脸,“男欢女爱这么高兴的事,你看你一直哭哭啼啼的,我都不知道跟我亲热的到底算不算我女朋友了。”
她有点抱歉地挤出个微笑,赶忙说:“我……我是真的害怕这种事。对不起。”

“没关系,我现在很满足。”他带着满肚子暗笑,从肋下抄过手去,抓住了她的乳肉。
“那……可以给我解开了吗?”她怯生生地问,还有点怕他不高兴。
“马上,再等一下就可以。”他揉搓着肉棒,满意地发现硬度正在迅速恢复。
“要等什么啊?我这样胸口好闷……”她不解地问。
马上,她就知道了。
有上一次射进去的精液和残余的油作为润滑,再次勃起的阴茎非常轻易地滑入她的臀沟,远比上次更顺畅地进入到比之前更加狭窄的小穴之中。
其实,赵涛清楚,余蓓的初体验远远谈不上完美,可以说几乎没有享受到一点性爱的快乐,被以近乎残忍的方式破瓜的少女,红肿的腔肉一旦遭受再次侵犯,痛楚几乎不会输给处女膜被撕裂的瞬间,而且,持续更久。
但他不在乎,甚至,有些期待。
余蓓的脸上马上就浮现出忍耐着痛苦的扭曲表情。
他不仅没有放慢动作,反而拉住她被绑住的手腕,骑马一样纵情驰骋。
眼泪终于再次流了下来。
而这,仿佛就是他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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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

第二次折腾结束,已经是近半个小时后。
抽出绵软的阴茎,赵涛伸出拇指按住她的阴蒂,在那小小的豆子上来回揉了将近五分钟。
结果余蓓很小心地蜷着身子问他:“那个……可以帮我解开了吗?”
他皱着眉,直接问:“这里没什么感觉吗?”
她摇了摇头,轻轻说:“就是……被你摁得有点疼。”怕他生气,她赶忙又说,“不过没事,比里面……比里面的疼轻多了,你……你要喜欢,就再揉会儿吧。就是……就是我手麻,你帮我解开好不好?”
怎么回事?余蓓身上难道没长出体验快感的神经?他疑惑地看着她的身体,胸和屁股都算是发育良好,耻毛虽然稀疏了点,阴部的模样也单薄了点,可不管怎么看都是已经长开的青春少女,放在古代,这年纪孩子一群都不奇怪。

“我给你解开可以,但你要听我的。不然……我就再把你捆上。”他摸了摸她的脸蛋,半认真地说。
经历了快一个半小时的连续蹂躏,余蓓的眼神都有点发虚,她看向赵涛,忙不迭地点头,“我听话,我……我真的一定听话。”
他把绳子解开,拉过她的手揉了揉腕上的红印,吹了口气,说:“好,把衣服都脱了吧。”

“哎?”她正想把胸罩拉下来盖住乳房,结果一听他说,连忙又推了上去,跟着发现指令的意思好像不是这个,赶紧从背后脱掉校服,套头扯下背心,摘了胸罩,跟着甩了甩脚,踢掉挂着的内裤,真正赤裸裸地坐在了他身前。
这一串动作做得有点大,几滴液体从她的下体甩了出来,落在床单上,留下几点淡红,和刚才破处时留下的那几点遥遥相映。

“站在床上,让我好好看看你。”他用充满柔情的口气说,“这样我才能好好地记住你。不要遮挡,你这么美,没有哪里是我不喜欢的。”
揉了揉红红的眼眶,余蓓听话的站在了他的单人床上,天花板的灯光洒下,把她一丝不挂的身体完整而清晰地呈现在他面前。
他也跟着站了上去,赤裸裸的和她面对面,一寸一寸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
那根低马尾有点碍眼,他抬手解开,让头发散开在肩上。他顺势抚摸着她的脸颊,耳根,脖颈,滑过凹陷的锁骨,轻轻罩住了小巧的乳房,就像在检验一个新到手的玩具。
余蓓微微颤抖着,垂下视线不敢看他,也不敢说话,手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就那么攥紧拳头,耷拉在身体两侧。

“你真漂亮,小蓓,只要你乖乖听话,任何男人都会死心塌地爱上你的。你看,我就已经快要为你着迷了。”他柔声说着,食指贴着她淡淡的乳晕,轻轻地绕圈。

“只……只要肯让你做这种事,你……就会一直喜欢我吗?”余蓓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问。
“为什么不,这样做我很高兴,很舒服,谁会排斥会让自己愉悦的事情呢?
用这种方式喜欢你,简直会上瘾啊。”他这倒不是完全说谎,在性爱上处于完全弱势地位,就像只胆怯小宠物的余蓓,不仅能激起他心底被各种道德感压抑束缚的兽性,还能让他毫无顾忌地尽情满足宣泄。
作为咒术的猎物,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唯一的问题,就是她似乎有点冷感,也不知道是第一次的原因,还是体质就是如此。
但这问题并不大,他可以尝试帮她开发一下,如果太费功夫,去买套子的那家店买点润滑剂就是。
其实,只有勉强刚好润滑程度的情况下,他下面得到的快感反而更强,对他来说都算不上是坏事。
摸过腰肢后,他在床上蹲下,抚摸着她瘦削的大腿,轻声说:“打开。”
她颤了一下,乖乖的把双脚分开,站住。
啧,有这么一个女朋友的感觉还真不赖。还真是领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他笑了笑,手指拨开稀疏的阴毛,让整个私处展露出来。
她那里并不丰满,和双腿一样,缺乏肉感,透着一股奇妙的稚气,外阴很薄,几乎夹不住其中的两片,让小阴唇好似花瓣一样向两旁打开,不知道是不是肿起的原因,之前还不太好找的阴蒂此时终于明显了不少。
这个姿势下,他刚才排进去的体液缓缓垂流下来,粘糊糊的顺着大腿内侧滑落,她不敢擦,就那么僵硬地站着。
从大腿外侧往下摸去,滑过纤细的小腿,他坐在床上,轻轻捏着她小小的脚掌,从上看到下,余蓓身上最美的,还是这双骨肉均匀,大小适度,仿佛纤细脚踝顺延膨胀而成的赤足。她的脚趾细长齐整,贝壳一样的趾甲色泽光亮,连透着淡淡血管的脚背,都有种晶莹剔透的感觉。
这样美好的一双脚,真让人有情不自禁玷污它的冲动。
下一次,不如就射在她脚上好了。

“赵涛……可、可以穿上衣服了吗?我……我有点冷。”她小心翼翼地问,手搓了搓胳膊。
他正好也打算休息一下,补充消耗了不少的体力,于是笑了笑,捏捏她的屁股,拎起被子抻开,“不用穿,来,躺进来休息会儿就暖和了。”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钻一下被窝当然已经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她只为难地犹豫了几秒,就点点头,乖乖躺在他的枕头上,让他拉高被子盖住。
虽然对性爱恐惧且排斥,但她似乎对肢体的接触还有微妙的期待,缩在被子里眨了眨眼,小声问:“你……不冷吗?”

“不冷。”他懒洋洋地回了一句,跟着在她失望的眼神中,一翻,钻进了被子中,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摩挲着她光滑的后背,柔声说,“所以我来帮你暖暖。”
暂时得到了些许安全的依靠感,就像忘了此前的蹂躏也是来自这个男生一样,她充满眷恋的望着他,缓缓闭上了眼。
他扭头看了一眼表,不到三点,嗯……那么,就一起小睡一会儿吧。
他笑了笑,搂着她亲了一下额头,把手放在她的屁股上,也彻底放松下来。

(八十三)

兽欲容易让男性保持长时间的亢奋。
赵涛没睡多久,就在余蓓一个翻身后彻底清醒了过来。
而不久前才经历过狂风骤雨般初体验的女孩从精神到肉体都还很疲倦,带着微微的鼾声,正睡得香甜。
能赤身裸体地安然酣睡在他身边,已经足够说明,即使经历了这样的欺骗,即使被强奸夺去了贞操,被锁情咒俘获的余蓓,依然在赵涛身上投注着全部的少女情怀。
原来不管怎么做,这种爱意都不会减弱的啊……他挠了挠头,领悟到的这个事实,让他的心情更加雀跃。
失去的永远无法弥补,那干脆……就在其他的地方找到别的乐趣好了。
认认真真地去爱做什么?有什么意义?这个咒,根本就不是为真爱而存在的!
他轻轻翻身下床,走到书桌边的小柜子前蹲下,开门看着里面那个上锁的铁盒,呆呆地看了一会儿,转身从书架上搬下几套确定没兴趣再看的书,把那个铁盒彻底埋在了下面。
下辈子轮回成狗,我就去给你家看门,轮回成猪,就上桌给你吃。他揉了揉眼睛,在心里说了一句,关上柜门,从抽屉里找出很久也不用一次的小钥匙,把那个小柜子,轻轻地锁上。
再也不想打开。
关好卧室门,他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
没什么有意思的节目,点了点去,最后停在了动物世界上。
赵老师的声音还是那么充满磁性,让他都有点好奇,这样的男人在某些特殊的时候,会不会说什么很下流的词汇呢?说出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也好像解说动物一样温润而自然吗?
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屏幕中几只狼正在合作包抄鹿群,很快,一只慌张的小鹿就被赶离了鹿群,脱离了妈妈的引导,奔跑向错误的方向。
强壮的狼不断地缩短和小鹿的距离,小鹿拼命摆动细长的四肢,一次次转向,靠唯一可以依仗的灵活做最后的挣扎。
但耐力的差距很快体现出来,狼在拉近到足够的距离后,猛地一扑,成功把小鹿压在了身下,凶残地撕咬起来。
摄像机的焦距迅速拉近,被狼死死咬住脖子,肚腹也被破开的小鹿依然睁着圆圆的眼睛,那眼睛又黑又亮,很好看,但依然挽救不了,它成为群狼大餐的命运。
他关掉电视,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
余蓓这样的女孩,如果到了大学还是这副样子,那和被狼追逐的小鹿似乎也没什么分别。
那么,谁吃不是吃呢。
他咧开嘴,去厕所了洗了把脸,感觉精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就随便冲了冲油腻腻的老二,走回卧室。
余蓓还在睡,可能是热了,一条腿伸在外面,白里透红,露在外面的那条胳膊也亮着大半个肩膀,腋窝那边,能看到小半个隆起的乳房。
她脸上还有点泪花,眼睛看着略肿。
他考虑了一下,算算时间,之后还是不能玩的太过分。真带了痕迹回家被她父母发现,终究是件麻烦事。
那……就试试她现在有多听话好了,顺便了解一下,她到底会不会有快感。
他重新钻进被窝,从后面抱住余蓓。宣泄过两次,又占有了她的处女,他现在的耐心已经好了不少,能控制手掌平稳缓慢的抚摸在她光滑纤细的腰肢。
她的乳头很小,很可爱,比男人的都大不了多少,立在乳晕里就像个大点的绿豆,指尖一划拉,那边就连着乳晕一齐紧缩起来,隆起一片小小的疙瘩。

“唔……唔嗯……”感觉到他不断在自己身上进行着下流的动作,余蓓轻轻哼了两声,扭动一下,抬手就去拨他的巴掌。
他当然不肯离开,上面继续把玩着小小的乳尖,下面已经趁她大腿没并紧,罩住了热烘烘的阴阜。

“嗯嗯……呀、呀啊!”大概是那里的刺痛让她清醒过来,她短促地尖叫了一声,从梦乡回到了现实。

“小蓓,你总算醒了?你再不醒,我都想就这么放进去了。”他故意翘起肉棒,摩擦着她紧张的腚沟。

“别!”她慌里慌张地躲了一下,翻身转过来,双手护住下面,可怜兮兮地说,“我……我真的还疼呢,赵涛,今天……今天就算了吧好不好。求你了。”

“可我已经硬了啊。你这么可爱,我一见你这副样子,就想狠狠抱着你,狠狠操你,你不是就喜欢这种霸道的男主角吗?”他直接翻身逼迫过去,胸膛把她压制在下方,从上面鹰一样注视着她。

“可是……可是我真的……会疼……”她眼里又冒起了泪光,好像真是水做的骨肉。
他努力做出心疼的表情,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说:“那这样吧,你听我的,我保证不让你疼,还能解决我的问题。”
像是看到了一线希望,她眨了眨眼,马上点了点头,“你说。”
他往上爬起,双手扶着床头,跨在她胸前,把硬梆梆的鸡巴,就这么毫无预告地伸到了她的嘴前,“你给我含出来,这总不会疼了吧?”
余蓓马上露出几乎背过气去的表情,标致的小脸差点皱成一团,“这……这怎么……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能?原来你嫌弃我啊?”他眯起眼睛,很不高兴地盯着她。
“不是……这个……这个可以放进嘴里的吗?”
啧,看来她平常看的书还不够辣啊,赵涛撇了撇嘴,往前拱了拱屁股,紫亮的龟头往她柔软的嘴唇上撞了两下,“废话,我要不是知道可以,能给你出这个主意吗?算了,你要不乐意,咱们还按之前的法子来吧。其实我也更喜欢正常做爱,那才是真正进入到你里面。”

“别!”看他作势要退下来再把她压住,她连忙搂住他的腰,不知所措地说,“我……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弄。”

“我教你啊。”他满意地低下头,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把舌头伸出来,就像吃香蕉雪糕一样,但不能咬,顺着下面往上舔,对……再往下一点,把蛋蛋也舔到,哦哦……对,很好,好舒服……”
生涩的小舌头迷茫地在阴囊外转了几圈,才照着他的指示舔上阴茎的底侧。
虽然用水冲了一下,但肉棒的上面肯定还残留着不少食用油、精液与处女血混合的味道,绝对谈不上美味。
她皱起眉,表情变得有些难过。
但他被这表情刺激得更加兴奋,鸡巴都跳了两下,“好,学着舔棒棒糖的样子,含到嘴里,用舌头绕圈舔。”
在他的指挥下,那张小巧的嘴巴终于张大到极限,费力的包裹住他的龟头,她吃棒棒糖的经验还算丰富,舌头立刻灵活的移动起来,环绕着龟头的后棱沟,立刻被舔得阵阵发麻。

“呃……真好,小蓓,你这么听话,我真是太喜欢你了。含深点,把嘴唇夹紧,不要动牙……对,来回摩擦,就这样……吞进去,好……注意牙齿,真好…
…头一次就含得这么好,你真是天才。”
她涨红着脸,从下面艰难的挪动头部,一抬一放的唆着他的鸡巴,满鼻子都已经是他胯下的味道。
他享受了一会儿渐渐熟练起来的口交,先抽了出来,翻身躺在她身边,“那样太费劲了,来,你趴在上面,这样唆起来省劲儿。”
“哦,”她应了一声,爬起来往下面缩去。
赵涛一把把她拉住,“傻瓜,这床小,你那么退该掉下去了。反过来,把屁股对着我。”
她愣了一下,可能在脑海里想象出将要构成的姿态,羞耻地低下头,小声说:“没关系,我掉不下去。”
他重重地嗯了一声,不耐烦地说:“让你过来就过来,老是跟我顶嘴,你就这么喜欢我的?”
余蓓哆嗦了一下,睁大迷茫的双眼,不知所措地磨磨蹭蹭爬了过去,但还是不肯跨过他胸前,只并着腿斜缩着,小声说:“这样就不碍事了,里面是墙,不摔……”
“跨过来!快点!”

“是,我……我知道了!”她吓得又一个哆嗦,连忙分开细长的腿,骑在了他胸前。
他满意地顺着大腿往上摸去,抓住她的臀肉一扯,就把她胯下拉到了自己嘴边。
其实他并不太愿意给她舔,不过他有点想知道,她的小穴到底会不会湿。
“继续给我含啊,傻愣着干嘛。”他捏了一下她的嫩乳,催促一句。

“唔……呜呜……”她哼了一声,赶忙趴在他身上,乖乖伸长脖子,还按他先前教的步骤,在阴囊周围舔上几圈,倒着舔上来,接着含住龟头吸啊吮啊,最后嘬紧小嘴,上上下下套弄。
为了避免她乱动,赵涛直接用胳膊锁住了她的大腿,直接把小屁股固定在自己脸前,他先用手指揉了一会儿,然后伸进去探了探。
阴道口很干,指尖都快把嫩肉压凹,才勉强挤入半个指节。
从她浑身发抖的反应来看,肯定没体验到什么愉悦。
“一点都不舒服吗?”他忍不住问。
余蓓不敢吐出肉棒,就那么张开嘴含糊回答:“我……我不知道,你摁得我有点痛。”
算了,换舌头试试。他勉为其难抬起头,先舔了一下她的大腿,顺着那滑嫩雪白的肌肤舔入腹股沟,尝了尝那里淡淡的女孩汗骚味,用嘴唇拨开阴毛,伸长舌尖,拨拉着小到快要感觉不到的阴蒂。
一边舔,他一边留意着余蓓的反应。
可没想到,她非常专注地吃着他的老二,卖力又认真,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到愉悦的反应。
他一横心,快速地舔了快五分钟,然后动了动有点发酸的下巴,问:“有什么感觉吗?”
余蓓擦了擦口水,小声说:“稍微……有点痒。”
他皱着眉又把指头伸了进去,这次,膣口总算出现了一点点湿气,不过不夸张的说,他要是指望这点润滑操进去,余蓓百分之百会叫得跟杀猪一样。
一股无名火充塞在心口,这也太他妈背了,好不容易下决心抓了一个,竟然是个冷感。他考虑了一会儿,心想也许这次有些粗暴让她害怕了,以后应该还有可能变好吧,不然,难道以后都要随身带点润滑剂?
他有点烦躁地盯着她红肿不堪的阴部,拍了拍她的屁股,“小蓓,我想到更省力的姿势了。来,你起来。”
懒得再想办法取悦她,赵涛站在床上,让她赤裸裸跪在自己面前,舔吸着他已经勃起到极限的阴茎。
这样的姿势持续了十多分钟,最后,他抓起她的头发攥在手里,把那张小嘴当做穴眼,迅猛地抽插。
顶的余蓓快要呕吐出来的时候,他压着她的后脑,抵着上腭的最深处,龟头都感受到了吞咽肌的蠕动吸吮,在那绝妙的刺激下,粗喘着一泄如注。
“吞下去,全都……吞下去!”他用略显嘶哑的声音下达着命令。
而已经完全不知道违抗的余蓓,乖乖地吞下了所有精液,然后在他的要求下,把唇角漏下的,肉棒上沾染的,甚至是掉在床单上的,都一口一口地舔了个干干净净。
这天晚上,余蓓没能去上晚自习。
一直到第二个晚自习结束的时间,她才洗过澡吹干头发,乖乖吃下了毓婷,由赵涛送到院门外。
“可以……亲亲我再走吗?”临别前,她低着头,搓着衣角小声问。

“当然可以,今天小蓓的表现这么好,你想怎样都可以。”他凑过去,捧住她的脸,给了一个如她所愿的吻。
嘴唇贴合了一会儿,他撤开脸,与她告别。
她看上去有点迷茫,似乎在疑惑为什么他们只有第一次接吻纠缠了舌头,但她多半不好意思问出口来,只是有些失望地低下头,转身往里走去。
而骑上车子的他,想的已经是之后各种各样充满粉色气息的场景。
他完全没有那种激吻的欲望。
那种冲动,仿佛不知不觉已经彻底失去。

(八十四)

赵涛和余蓓的恋情似乎在向好的路线发展。
在肉欲得到充分满足的情况下,赵涛开始主动去满足余蓓的精神需要,晨读午休晚自习,一有机会就换桌过去或者让她换桌过来,紧挨在一起聊她想聊的,做她想做的。
周二开始,余蓓跟家里说是为了学习需要,中午也留在学校吃饭,多了不少相处时间的他试着陪她逛书店,压马路,在吃饭时间挤出一个多小时一块逛逛批发市场的服装摊。
可以感觉得到,余蓓对方彤彤曾经的存在非常在意,旁敲侧击拐弯抹角问出一些细节后,闷闷不乐了足足大半天。
结果周四下午,她就在老刘负责的自习课上闹了笑话。
一般情况下,老刘负责的自习课大家都不太敢看闲书,只要是在教室的学生,都会装模作样地认真复习上一整节课的英语。
赵涛远在教室的另一端,自顾自看书,也没留意隔着一间教室的女友正在做什么。
直到老刘威吓力十足的声音突然响起:“余蓓,站起来。离开座位。”
班上最刺儿头的也不敢忤逆这位个子不大的刘老师,余蓓当然只有乖乖站起来,低着头在课桌间后退了两步。
老刘噔噔几步走到她桌边,伸手往抽屉里一掏,就把一本颇厚的书摔在了桌上,声音不大但严厉至极地说:“你知不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没有非要你们看英语,你们可以看数学,看语文,看政治,看历史,看地理,或者看自己会考没有过的科目,只要你是在学习!余蓓,你有没有一点高三学生的自觉?班上看闲书最厉害的,你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

“你这次……”老刘拿起桌上的书,跟着话头竟然顿住,着实楞了一下,马上表情就变得有点奇怪,连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笑意,“余蓓啊余蓓,你看小说漫画看魔怔了吧?高三这么重要的自习课上,你竟然看食谱?你不考大学,准备去食堂打工了吗?那你上什么高中啊,直接考厨师技校,还给你家里省钱了呢!”
余蓓一声也不敢吭,满面通红地低着头,抿紧了小嘴,双手捏着校服下摆,指头边捏得死白。
那天晚自习,余蓓写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检查,之前还痛哭流涕地去老刘办公室反省了一番,才免去了叫家长的惩罚。
赵涛的心情当然不可能不受到任何影响。
那份检查,他贡献了至少一千字,还和余蓓腻在一起,难得地说起了甜言蜜语。
这让她开心了足足半个小时,也就是大约半个自选晚自习的时间。
之后,几个住校生离开教室去操场锻炼跑圈,屋里只剩下另一对儿情侣在最后一排角落里嘀嘀咕咕,时不时发出一串充满暧昧气息的笑声。
赵涛突然觉得,自己距离余蓓有些太近,近到让他感觉危险。
有那么一刹那,他竟然真的在幻想,余蓓能不能靠菜谱学会做菜,做出来的东西好吃不好吃,穿上围裙的样子,会不会还是一样可爱。
一下子,他就嗅到了锁情咒将要给他带来第二次打击的气息。
他停住了话头,突兀地沉默下来。
余蓓正因为他刚才开的一个小玩笑吃吃笑个不停,见他有点不对劲,好奇地问:“赵涛,怎么了?”
只要把关系锁定在单纯的肉体范围,未来就不会让他感到心痛了。只要能克制住感情,这个神奇的咒术就完全是他的利器,而不会再给他造成任何伤害。
不就是这样吗?
余蓓,是一个他可以随意玩弄的女孩,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他迟疑了一下,凑到她耳边,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余蓓的脸瞬间就红到了耳根,拍了一下他的大腿,指了指最后一排示意还有人在,绝对不行。
他板起脸,做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小声说:“这几天我怕你难过,连摸都没有摸你,忍得这么辛苦,你连问都没问过一句。”

“可……可不是说好了,我周日下午还去找你吗?”余蓓为难地低下头,小脸不住摇着。
他终于又找到了那种支配欺凌的快感,总算稍微冲淡了心里涌上的危险情绪。
他硬下心肠,干脆直接抬起屁股,把裤子脱到大腿,亮出了还没有开始充血的阴茎,“你不肯,我就一直亮着,让他们把我当变态抓走吧。”

“呜……”她趴在手肘中间,哼哼唧唧了十几秒,最后还是抬起头,来回张望了一下,磨磨蹭蹭地转过身子,缓缓趴了下去。
龟头一接触到滑嫩的舌头,就迅速膨胀树立起来。
已经非常了解口交是怎么回事的余蓓,就这样在靠墙的座位上,埋首于赵涛的胯下,满心惶恐地吸吮,舔舐,吞吐。
他轻轻哼了一声,脱掉校服外套,罩在了她的头上。
被阴暗笼罩的小小空间里,四天没洗过的腥臭肉棒,不断地,重复碾压着柔软红嫩的唇瓣。
几点泪珠滑下脸颊,掉落在他的大腿上。
那丝凉意让他身上颤动了一下,他皱着眉,闭眼思考了一会儿,垂下手,抓住她的头发,用力按了下去。
最先跑步回来的那个女生气喘吁吁地走进门时,余蓓刚刚擦干净嘴角最后一丝浊液。
积攒了四天的浓精,一滴不剩的,被她咽了下去。

(八十五)


“你……你以前也这么欺负过方彤彤吗?”晚上回去的路上,余蓓忍不住小声问赵涛。
赵涛故意摆出满脸的不在乎,用很有点下作的口气说:“你这在教室里,又光动了动嘴,不值一提。我们一起出去玩,在山上休息的时候周围没人,可是直接做了一次。”
“啊?”余蓓整个人都傻了,差点没控住龙头把自行车歪到路中间去。
“你、你就是因为喜欢这种事才跟她好的?”她憋了好一会儿,才又小声问。
赵涛扭头看了她一眼,估摸着自己的回答能不能加快达到目的的速度。
毕竟从之前余蓓的口风来看,什么时候他彻底不把方彤彤放在心上,什么时候她才肯交代那个秘密。
那么,给出肯定的答案似乎更好。
他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吧,她好歹也是班花呢。”

“我也是。”余蓓不服气地说,接着突兀地沉默下来,微妙的竞争心态似乎正在发酵。
“所以我现在喜欢上你了啊。”他故意在那个上字咬了重音,跟调情一样。
她果然马上就红了脸,但唇角还是控制不住地扬了起来。
其实她笑起来很可爱,柔柔弱弱的,像朵娇美但不禁风雨的小花,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赵涛应激性地想刻意压制心里的怜惜。
送她到院门口,聊完漫画的内容后,他突然说:“礼拜天来找我的时候,别穿校服了。”
“啊?”余蓓楞了一下,“不穿校服吗?”

“晚自习不去。不穿也没事的,那天本来就没人管。”他指了指余蓓的脚,
“趁着天还不太冷,我想看你穿裙子,嗯……能涂点指甲油在脚上就更好了。就像以前那样,我特喜欢。”
余蓓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小声说:“哦,我……知道了。”
其实赵涛只是动了这么个念头,顺便意淫了一下周日下午的各种玩法,并没真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周六中午开始,阴沉沉的小雨就一口气下到了晚上,第二天一早起了风,一夜之间,路上就再也看不到半件夏装校服。
在学校里看到余蓓老老实实裹着冬装运动服,赵涛当然也就没想起来周四晚上他随口说的话。
所以去小姨家吃过午饭,回卧室睡了一个小时后,听到敲门出来打开看到余蓓的他,着实小小地吃惊了一下。
她上面裹得很严实,穿了件小夹克,里面是长袖衫,还带了鸭舌帽,可下面,就真只穿了条裙子。
估计没怎么穿过,那裙子看着还很新,格子百褶裙,刚不过膝,露出她看着就让人想双手握住的小腿。
脚上穿着球鞋,白色袜子拉过了脚踝,倒是看不出脚趾甲涂了没有。
走进门内,她抖抖嗦嗦地说:“我怕爸妈说我,我是出来后去商场厕所换的,裤子在我书包里。这样……这样不算不听话吧?”
她跺了跺脚,转身摊开双手,摆了一个亮相一样的姿势,微笑着说:“呐,喜欢看吗?”
脑海里一阵轰鸣,眩晕感从双耳爬上,赵涛脚下一晃,闪了一个趔趄,连忙扶住了墙。
“你怎么了?又头疼吗?”余蓓有点担心地凑上来,赶忙扶住他的胳膊。
他深吸了几口气,强行想要板起脸来,可不管怎么做,脸上的表情都不够听话,还是软化成了无奈的微笑,“你傻啊,这么冷的天,你就不知道到家里再换上吗?”
“可……可那样你该不高兴了。”她低着头,有点惶恐地轻声说。

“怎么会,你真冻感冒了我才不高兴。”他抱住她,一起走到沙发边,搂着她坐下,掌心摩挲着她凉冰冰的大腿,一阵阵细小的刺痛从接触的皮肤传到心头,“来,我给你暖暖。”

“呃……哦。”她瑟缩了一下,明显是误会他要做什么羞耻的事情,缩在他怀抱中的身体顿时绷紧,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促乱。
但他只是来来回回地抚摸着她冰凉的肌肤,直到一处温热,再转移到下一处,不一会儿,她裙子下那条白莹莹的腿,就重新浮现出健康的微红色泽。

“我……我暖和了。”余蓓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不过你要喜欢,就继续吧。只是这样,我还……唔……挺舒服的。”

“其实之前会让你的疼的事,以后也会越来越舒服的。”他凑近她的耳根,吹气一样地说。
她缩着脖子,很勉强的笑了笑,“那……那真是太好了。”
知道她既然乖乖过来,还按他的要求着装,肯定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也懒得客气,抚摸着双腿的手,缓缓爬向最令少女紧张的尽头。
“呜……”她小猫一样哼了一声,双腿不受控制地夹紧。
复杂的情绪其实随着时间已经平复了不少,他心里的确还有个声音在叫嚣,就这么直接把她摁在沙发上,掀起裙子,拨开内裤操进去,反正她也不会湿,她就是用来泄欲的玩具而已,你不是连润滑剂都买好了吗?还在犹豫什么……
他看了看外面被风吹得摇来晃去的树枝,又看了看余蓓身上很夏天的裙子,像是被解开绳的气球,长长地松了口气,搂着她向后靠在了沙发上。
有点意外他就此罢手,但余蓓很喜欢这个亲昵而不危险的姿态,她悄悄蹬掉脚上的运动鞋,蜷缩到沙发上,侧靠在他怀里,嫣红的小嘴喜悦地翘了起来。
“你回家吧。”沉默了很久后,赵涛突然说道。

“啊?”正沉浸在不知道什么幻想中的余蓓惊愕地睁开了眼,坐起平视着他,声音都因为惊慌而有点发颤,“你……你生我的气了?赵涛,你……你别生我的气,你说,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就是……就是别赶我走……”

“我……”他的声音像是被什么哽住,噎在喉咙里,把那些刻意的冷硬话语全堵了回去,变成没什么威慑力的一句,“你继续在我身边,对你……对我……
都不是好事。”
乌黑的眼珠慌乱地来回转动,余蓓所掌握的信息,根本不足以让她了解赵涛真正的意思,她理所当然的误会到了其他地方,她焦急的拉开外套的拉链,抓起他的手,一把按在自己柔软的胸膛,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怕疼,只要你开心……你开心我就开心,你舒服……你舒服我就高兴。真的。”
被遗弃的恐慌清晰地浮现在她漂亮的脸上,她趴在他胸前,近乎乞怜地说:
“不要……赶我走……我……我是不太聪明,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学。不要生我的气,求求你。”
她真是天生就有在任何时机激起男性兽欲的本事,那微张的小嘴,慌乱无措的眼神,晶莹闪动但没有坠落的泪花,如果在高潮的时候能露出这样的表情,连射精的快感多半都能加倍。

“余蓓,”他强忍着冲动,盯着她薄薄的裙子,用最后被唤醒的理智说,“只有远离我才能救你。”
大概是早就看过类似的台词,余蓓捧着他的脸,坚定不移地说:“不,那只会让我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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